那黑衣人似乎是冷冷一笑,那笑声幽暗似乎含着讽刺,片刻后开口,那嗓子沙哑,声音像是含了风沙一样,听着就让人极其的不舒服。他说话的同时,那凉凉的刀尖,顺着她的脸颊慢慢的滑进脖子里,挑开她单薄的寝衣,和那根纤细的肩带。
杨依依浑身一颤,那刀尖已经落在了身前,心跳的位置。
“你不必知道我是谁,你只要知道,听我的话,你的父亲很快就会升官。你若是不听我的话,你的家族,很快便会消失在这世上,一个不留!”
一个……不留……
杨依依顿时吓得掉出了泪,这个黑衣人,悄无声息的进入王府,找到自己,绝对是有备而来。他还说,自己听他的话,父亲很快就会升官,那就说明,他在朝中,或者是他身后的人在朝中,定是极其有威势的人。
他要让自己做什么?
自己只是王府一个不受宠的妾室……王府!
杨依依似乎顿时明白了什么,黑暗中那双明艳动人的眼,隔着重重黑幕,死死的盯着那黑衣人,片刻后,颤着声音带着哭腔小声问:“是要……叫我做什么?”
那黑衣人呵呵一笑,刀子慢慢竖起来,刀剑尖锐的顶着她心口的皮肉,说:“端王府的世子爷,最近很是碍眼,你需在十日之内,让他命绝于世间!”
杨依依顿时小声的哭起来,那压抑的害怕的哭泣声,让对面的黑衣人很是烦躁,刀尖往下扎了一分,那痛意顿时让她不敢再哭,只有急促的呼吸声在这漆黑的夜里,听着就让人紧张。
“不愿意吗?似乎,那世子爷并不宠爱你,你一个艳冠绝伦的女子,他却丝毫不看在眼里,这样薄情冷淡的男子,你何必将他放在心上。听我的话,你家人富贵无忧,不听,今夜,便拿你的心头血,来喂养我的剑!”
“不要……”
杨依依眼泪满脸都是,不是伤心,而是害怕,害怕自己今夜死在这个人的手中,害怕,家人死于非命,害怕,万一毒害世子爷被人现,自己会是这么下场……
可是,不做可以吗?不可以啊……这剑可是在自己的心上,不做,只是死路一条!
听话去做,说不定还能活命!
杨依依慢慢的伸手,捏住那剑身,逐渐直起身子,坐在床边,双脚落在冰凉的地面上,身前敞开也不去理会,只沙沙的开口说:“若是,我依你的话做了,却失败了呢?那时你能保证,我的家人,能安然无恙吗?”
他的刀尖落在她的肩上,轻轻拍了拍,说:“这件事,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失败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死!统统都要死!你,包括你的家人!”
杨依依顿时哭出来,捂着嘴不让自己出一点的声音,压抑的哽咽着,许久才大口的呼吸,看着黑衣人一身漆黑,惨淡的苦笑着问:“为何找我?不找别人?”
“因为你,是这王府后院中,最适合的人!”黑衣人说着,将怀里的一个小小的药瓶掏出来,放在她的手心里,特意交代说:“里面只有一粒,这毒药遇水即溶,无色无味,你尽可放心使用,切记,事败,你死!事成,你活!”
黑衣人消失在无尽的夜色里,杨依依握着手里的药瓶,呆坐了半夜,直到身体冰冷她不停的颤抖,才躺回到床上。
一双眼瞪着漆黑的屋内,一夜无眠。
第二天早朝,皇上龙体抱恙,只叫传令太监宣召了对于太子一事的处罚,因年节将近,太子体弱,故而,只是剥夺了太子监国的职务,禁足三月。
后续北地的事情,所有的一切都交给了田将军一人善后,将近过年了,田将军又带着大军往北地去,这个年,注定是不能回来过了!
是夜,太子府内。
被禁足的太子,半躺在榻上,手里拿着酒壶,时不时的灌着酒,身边貌美的姬妾,小心翼翼的服侍着他,又是捏肩,又是捶腿,安安静静的一点声音也不敢出来。
片刻后,太子爷打了一个酒嗝儿,满嘴的酒气喷在了貌美姬妾的脸上,那女子却丝毫不敢乱动,只低头那么一个浅笑,便继续给他捶腿。
他呵呵一笑,扔了酒壶,那酒壶落在地上几番滚动,才停了下来。
他一把拉过那满脸娇羞的姬妾,在她耳旁轻轻的呼一口气,大手抚着她的腰身,调笑道:“玉儿,今夜可愿服侍本太子安寝?”
那女子闻言即可娇羞的笑着,目光带着盈盈水光看过去,甜甜一声道:“太子爷,妾身求之不得。”
“好好好,好一个求之不得!”说着,又拉着身边另一个女子,说:“倩倩,来,今夜和玉儿一起服侍本太子,如何?”
“妾身也求之不得呢!太子爷,您慢慢起来,妾身和妹妹扶您回寝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