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要这般害我!我带你不薄!我救你命,给你吃喝,给你仅次于我的地位,你为何要害我!”杨光愤怒的声音,在大厅里不停的回响,那血红的双眼,恨不得吃了云雷的肉,喝了他的血。
云雷听见他如此质问自己,扬天哈哈大笑起来,站起身,疾步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痛心疾的说:“为何?你自己难道不知吗?这么多年了,这风凉山方圆百里,因为你的存在人人自危,有粮食的恨不得埋进地里去,有钱财的恨不得扔进山里去,有女儿的,恨不得将女儿毁容!你说,这是为何?”
“你霸占风凉山这么多年,除了抢百姓的粮食,抢别人的钱财,你还抢那些弱女子,就为了满足你的兽欲!”
“还记不记得那年,你抢人家的一名美妾,人家女子不愿意,你杀了那女子全家……呵呵,后来那女子的死相你还记得?多凄惨,就因为不肯打掉人家丈夫唯一的骨肉,你就那么残暴,将她扔在冰天雪地里活活冻死!一双眼到死不能瞑目!在那一刻,我就知道,你的良心,早就被狗吃光了!”
云雷哭着跪地,死死揪着他的衣襟,喊着:“大哥,我的好大哥,你害死了多少良家女子,你害的多少人流离失所有家不得回,你害得多少穷苦百姓,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生生饿死,冻死在田间?这么多年我屡屡规劝你,期盼你能够听我的,痛改前非,解散山寨隐姓埋名去田间做个普通人,可你却舍不得……”
他重重的将杨光摔在地上,看着他震惊绝望的眼神,擦去眼角的湿意,道:“你不愿舍弃这风凉山,为了被你压迫多年的西北百姓,我只能从你手里来夺了!”
“你这个黑心肝的畜生!我这是捡回来一条毒蛇呀!”杨光气的不停捶打着地面,可是,后悔也晚了。
田将军慢慢的走进来,看着爬在地上的杨光挑眉一笑,说:“大当家的,咱们又见面了!”
杨光脸色铁青,爬在地上咬牙切齿一句话也说不出。
“见过父亲!”
“我儿,十年忍辱负重,总算是见了光明,好小子,没让为父失望!”田将军乐呵的拍着他的肩头,自豪之情溢于言表。
这一番对话,顿时让杨光目瞪口呆,转瞬间,脸色绝望灰败,颤着唇不可置信道:“原来……你是田将军埋进山里的一条毒线!将亲儿子送进风凉山里哈哈哈……”
“那年我儿见你带领那些土匪们抢夺财务,霸占妇女,弄得百姓流离失所,无家可归,他便自请来你处做暗桩,十年了,十年眨眼过,这眼看着就要入秋了,今年,这西北的百姓们,总算是能吃上一顿饱饭啦!”田将军叹口气,冲着门外喊道:“来人,绑了他,准备押解回京给陛下处置!”
“是!”
田将军走到外头,站在高高的台阶上,看着夜空中因为火把而灯火通明的广场上人头攒动,回头看着儿子说:“今后有什么打算,可愿会京师,入朝为官?”
“再说吧父亲,西北匪患太多,若是完全平定还需时日,等西北事了,我再做决定不迟。”
“嗯,那就随你,有空回家先看看你娘,她想你想的眼睛都快哭瞎了……”
云雷心中一酸,笑笑说:“好!”
兰芳一身红装,正在大红色的床上迷迷糊糊的睡着,忽然觉得脸上热热的,脑子里便记起了今夜会生的事,猛然醒来,便看见李业放大的俊脸在自己的眼前。
她愣神了一刻,才回过神来,笑着便攀上他的脖子,欢喜的问:“你身子还好吗?”
李业脸埋进她的脖颈间,闻着那似有若无的幽香,安心的叹一声:“没事,不过小伤而已,你呢?王二给你的药丸可吃了?”
兰芳松开他,这才有些忧心的问:“我早就好了,不过你再我这儿,前头怎么样了你知道吗?今夜可能将这风凉山的土匪全部捉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