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迁没有再去看身后的庄研,若她还有些自知之明的话,最好还是去警局自的好。
“是吗,或许吧——”
刘迁的话,说的实在是太重了一些,但每一句话,甚至可以说其中的每一个字,都犹如刀一样,狠狠的扎在了庄研的心底里。
这些年她不正是犹如刘迁所说的那样去做的么,她不正是一个所谓的工具吗,她不正是一个自甘堕落的女人吗。
就像是刘迁所用的形容词一样,她真的很贱,贱得可怕,贱的失去了一切自尊,贱的失去了所有她这个年纪本该去享受的一切。
身姿微微有些瘫软的庄研,目光有些失神的看着手中所握着的那一把匕,忽然凄美的笑了起来:
“哈哈哈——你,你说的有道理,我是很贱,我贱的可怕,我贱的无可救药,这些年想一想,我真的祸害了太多太多的人,因我而死的人更是数不胜数,因我毁了前途的人更是有很多,但,但这些真的是我想要的吗?”
呢喃的自语着,庄研望着已经顿住了脚步的刘迁,忽然咆哮起来,道:“不,不是的,我不想这样,我也不想这样的,真的,你知道么,我真的不想这样——”
“我知道,你也是迫不得已,但终究你还是做了,这就是不争的事实。”
刘迁的面色微微有些难看,这个女人或许看清了自己,这就已经足够了,刘迁也没必要在说什么了,至于她会怎么去做,那也要看她自己的心意。
“是啊,是做了,是做了——”
“这些年我享受着许多女人一辈子都得不到的富有,我享受着许多女人享受不到的风光,我享受着许多女人一辈子都不敢想的浪漫,可这些,真的都不是我想要的,真的——”
庄研喃喃的自语着,望着手中的匕,缓缓的将匕抵在了心口上,一双目光充斥着茫然难过以及隐存于心底里的那一抹的忏悔。
“我相信你。”
刘迁深深的吸了口气,缓缓的点了一支烟,将面前的房门打开了来。
门外,有十几个身穿黑衣的男人呢,已经将房门堵得死死的,只是当门打开后,他们第一眼就看到了面前的刘迁,但他们同样的看到了此时跪在刘迁的身后,一直匕已经抵在了心口上的庄研。
他们惊愕的看到,庄研望着刘迁的背影,忽然凄美一笑,道:“谢谢,谢谢你信任我,可我不配——”
噗哧——
一声轻微的响声传来,刘迁的眼角一跳,他掸了掸刚刚点燃的香烟上并不存在的烟灰,神色微微的有些难受,身后的女人现在到底是怎样的情况,他已经了然。
这样的结局,对于庄研来说,或许会是最好的解脱吧。
“庄护法——”
门外站着的十几个大汉惊愕到不可置信的看着那此时已经将匕扎在了心口处,一口鲜血从那张绝美的脸蛋上吐出来,神色难看,但却挂着一抹好似解脱一般的微笑的庄研,一个个吞着唾沫,他们根本就不懂,为什么庄研会这么做。
“谢——谢——”
一声呢喃的感激从庄研的唇角吐露出来,伴随着那倒下去的娇躯,她的唇角上挂着一抹解脱的微笑,但她的人,却已是香消玉殒。
刘迁始终没有转过头去看一眼,她已经解脱,在看,已经没了必要。
说实话,刘迁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几句话,会让庄研走到这一步,或许,这就是刀子嘴的作用吧,那言语,真的能杀人。
不,杀的不仅是人,更是诛了心!
刀子嘴对于一些自尊心极其强的人来说,那就是最大的杀器,其实,像是刘迁身边的女人,多数都是自尊心很强的女人,不管是一个人要把一个数千口人的韩氏集团撑起来的韩子欣,还是不管做什么,都想拿第一的李小萌,又或是在警界里可以独当一面的江秋叶。
其实不管是她们中的哪一个女人,自尊心都很强,都是巾帼不让须眉,不想比任何男人的表现来的差的女人。
而这,也是为什么刘迁在她们的身边时,为什么往往要以一副无赖的样子出现,为什么说话的时候,总是会那么的和谐。
其实若是刘迁要是以曾经的血狼姿态出现在这几个女人的面前,想必这几个女人没一个会受得了,怕不是很多次江秋叶都会被刘迁说的无地自容,怕不是这女人也早就在刘迁的一次又一次的打击下,不堪重负了吧。
微微的叹了口气的刘迁,缓缓的抬起脚步朝着外面走了过去。
“站住,你******害死了庄护法,就想这么走了?”
“兄弟们,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