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墨寒虽然近来夜夜笙歌,身边美女环绕,但是,张寒阳知道,那不过是夜墨寒逢场作戏,想要逃避自己的痛苦罢了。
今天,夜墨寒一改常态,对蒋恩友是格外的不一样…..
张寒阳赶紧从夜墨寒手里抢过钥匙来,说:“我的客人,自然是我送啦。”
说着,和蒋恩友出了门。夜墨寒看着他们两人出去的背影,眼里流露出一丝笑了,这是这么久以来,他第一次真心实意地笑。他为他的兄弟祝福,这么好的女孩,他值得拥有。
一路上,蒋恩友都默默地没有说话。气氛略微显得有点尴尬。
张寒阳开着夜墨寒的座驾,坐在夜墨寒平时坐的驾驶座上,似乎还能够感受的到夜墨寒的体温。但是,这长久的沉默,也使得他感到略微地尴尬。
于是,张寒阳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那个…..恩友,蒋叔叔和阿姨还好吧?”
“挺好的。”蒋恩友的情绪似乎不高,这在她身上是少有的。
“怎么了?恩友,你是不是有点不舒服?”张寒阳小心翼翼地问,不知道为什么,蒋恩友的身上总有一种让他敬畏的光芒,让他不敢造次。
“张伯伯和伯母不太好。”蒋恩友说。
张寒阳心跳加速,说:“他们怎么了?是血压高还是怎样?”
“张伯伯血压一下高的嘛,自从你偷偷走了之后,他整天的情绪都很不好,现在天天吃药。公司还好有几个老员工撑着。”
张寒阳心里升腾起一阵内疚。
“其实,你起先问我来申城看你,是不是张伯伯和伯母的意思,夜总在那里,我也没办法完整说清楚。我是自己想来看你的,张伯伯他们心里想让我来看你,但是嘴里没有说,但是从他那天找我爸爸聊天,我感觉出来了。”蒋恩友说。
“为什么嘴里不和你直接说?”张寒阳有点奇怪,因为他知道,父母一直是极力撮合自己和蒋恩友的,没可能这么好的机会白白放过。
“你说呢?”蒋恩友看了张寒阳一眼,这一眼里,有责备,有心痛。
张寒阳从这一眼里,什么都明白了,但是还不敢确认,也不愿意承认,嘴上嘀咕着说:“我怎么知道,我怎么知道他们怎么想的。”
“之前,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想让我来看你又欲言又止,最终没有说。现在,我见到了夜墨寒,我才明白,张伯伯和张伯母真是好人,是真心为我着想的。”蒋恩友依然是语气平静地说,但是张寒阳看到了她眼中闪着的泪光。
张寒阳心里狂跳,简直难以置信,他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但是,没想到所有人都看出了他对夜墨寒的感情。只有夜墨寒这个傻瓜他还不知道。也许,在他身边从来没有生过这样的事吧,也许,是因为夜墨寒太心痛了,以至于什么都没有注意到。
“你这个样子,他们多么心痛。”蒋恩友竟然流下泪来,又过了两秒钟,极力忍住哽咽的样子,艰难地说:“我也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