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文凝重地点了点头。就和包工头请了假,怀揣着那十几万元的卡回来到了父亲治病的县城医院。
陈子文来到医院,一路问着,可是竟然找不到父亲的名字。本来,陈子文心里还想着,拿着这一笔钱来,给在病中的父亲一个惊喜呢。
可是,查遍了整个医院,都没有父亲的名字。
陈子文心里“咯噔”了一下,充满了愧疚和恐慌,父亲不会是….陈子文不敢往下想,赶紧掏出手机,拨通了母亲的电话。
“妈,你和爸现在在哪里呢?”陈子文的话里有恐慌。
“还能在哪?我们在医院呢。昨天医院又来催医药费了呢。”陈子文母亲的语气里颇带着点埋怨。
“是在县人民医院吗?”陈子文问。
“怎么了?子文?”他母亲忽然警觉起来了。
陈子文也没有想那么多,毕竟,无论父母怎么不好,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还是父母了,在父母面前,狡猾如陈子文也放下了所有的防备。
“我带着钱来到了县医院,怎么找不到你和爸爸啊?所有的科室都查过了,都没有爸爸的名字。”
“哦….哦……”电话那头,母亲的声音变得支支吾吾的:“昨天嘛….不是交不起医药费嘛….我们就不得不出院了,现在在家里呢。”
陈子文松了口气,说:“妈,你们回家怎么不和我说一声呢?吓我一大跳,我还以为爸怎么了呢。我这就回去!”
“呃….子文啊,不用了,你工作忙,你就不用特地跑一趟了,直接把你爸的医药费汇过来就可以了。”
“妈,我已经到县城了,也不差那十几里路,爸爸生病了,我也没有回去看望过,也当时回去看看吧。”陈子文说着匆匆挂掉了手机,来到县城的车站,在通往城乡的班车队前登上了通往家乡的客车。
客车上人很挤,空气又臭又闷热。陈子文想起从前在凌家的时候,回老家开着豪车,如今的光景和那时真的是不可同日而语了。
一到村里,就有几个在村头闲坐的人上前打招呼:“子文回来啦?”
陈子文满脸堆笑地叫着叔啊爷啊的叫着,他看到他们脸上期许的眼神,很明显,他们还不知道如今陈子文落魄的状况,都想像从前一样,从陈子文手里拿到一些礼物。
但是,陈子文这次让他们失望了,他急匆匆地走了,手上什么东西也没有提,细心的人还现,陈子文这次回来不是自己开车回来的,而是和他们一样,坐着破旧的城乡中巴回来的。
陈子文转身离去后,身后响起了一片议论纷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