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思雨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她想起夜墨寒,想起小风,心里充满了愧疚,她又一次地想要死,只是死后会下地狱的恐惧深深地威胁着她,使得她不敢走出这一步。
“思雨,对不起,对不起!”陈子文充满内疚,又细密又温柔的吻一下下地落在孟思雨的背上,孟思雨像一个已经完全绝望的死人一样,任由他亲吻,同时她自己哭的浑身颤抖。
陈子文从背后又伸手抱住了她,孟思雨没有反抗。陈子文裸露的身子贴着孟思雨的身子。除了夜墨寒,孟思雨从来没有和任何人这样亲密过。
孟思雨在身体的美妙的狂欢过后,受着来自心灵的愧疚感的痛苦折磨。
这一天上午,陈子文没有去工地上班,他和孟思雨也没有起床,他只是这样紧紧又温柔地搂着孟思雨,听着孟思雨放声大哭。
孟思雨哭了很久,流了许多的眼泪,把枕头都哭湿了。仿佛她要把过去的所有事情都通过这泪水全部地流出来,让它们都流走,让自己做一个没有过去,没有记忆的人吧。
甩掉从前的所有美好和温馨,面对一个新的残酷的开始吧。
孟思雨不知道哭了多久,终于起来穿好了衣服,去卫生间洗漱了,甚至还把头挽了起来,极力显出精神的样子。
她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陈子文也已经起来穿好衣服了。孟思雨站着,对还坐在床上穿裤子的陈子文正色说:“你现在就去工地上班,能多赚尽量多赚,等到攒够了一定的钱,我们就去西部!”
孟思雨的语气和态度,俨然是一副决绝的女主人的样子。
陈子文一听这话,听见孟思雨用的“我们”,激动地一跃而起,咧嘴一笑,出现了陈子文从来没有显现出的阳光的样子。
这一天工地辛苦的工作,也不觉得有任何的辛苦和不易了。
孟思雨依然是在家里给陈子文做饭,高兴的时候,也帮他洗洗衣服。但是,大多数的时候,还是陈子文自己洗的衣服。孟思雨除了做顿晚饭,其他也没有做什么。
大多数时候,孟思雨都坐在那把破旧的椅子上呆,看着外面浑浊狭窄的天空,想着自己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的?自己是怎么会对陈子文莫名奇妙地产生感情的。
对于这个本是仇人、罪犯的人,自己怎么能够委身于他,甚至对他产生了丝丝的爱意?孟思雨心里充满了愧疚,不仅仅是对夜墨寒的愧疚,更是对于自己产生这种感情感到羞愧。她想自己成了一个不可理喻的人,或者是生活的磨难,让自己变成了一个精神病人了。
陈子文对孟思雨极尽地温柔,无论是在生活上,还是同床共枕时缠绵的时候。这多多少少地缓解了孟思雨内心之苦,用孟思雨自己的话来说,自己也是在麻木自己,直到死的那天。
日子就这样过去,在外人看来,孟思雨和陈子文就是平常的那种有些艰苦的夫妻吧。
这天,孟思雨又下楼,去楼下的小卖部里买点水果。
老板看见孟思雨很是热情,孟思雨来买过几次东西,老板已经把孟思雨纳入目标客户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