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

顾宇洲俊脸脸庞上闪过转瞬即逝的惊讶和意外，随之他嘴角溢出一丝嘲讽，反问道，“离婚？”

“只有离婚，我们才能解脱，不是吗？”叶默默抬眸静静看着顾宇洲，眸眼平静如水，没有怨恨，没有恼怒，更没有以往对他的仰慕和期盼。

“解脱？”顾宇洲恢复以往的神色，脸上没半分起伏，他用刀子般锋利的眼眸看着叶默默，“你又想玩什么把戏？”

“顾宇洲，不是所有人做任何事就会像你这么复杂，总担心别人在算计你。你现在过得如同种马一般，浑身都不干净；你冰冷无情，连自己的骨肉都不放过；你是长得好看，可总有一天你会变成糟老头。现在的你，又有什么值得我算计你？”

在他将孩子被无情剥离她身体时，也将她对顾宇洲在她心中所有情分也剥离得一干二净。

她想过死。

可想想，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而死，太不值得了。

而且在爷爷临死的时候，她答应过爷爷要好好活下去。

顾宇洲眉头蹙得更紧，眼睛微微眯起，脸色骤然转黑，他狠狠攫住叶默默下巴，“我种马？为什么你还对我下手？糟老头，那你以后还不一样会成为老太婆？我不值得你计算，你为什么还用尽千方百计？”

下巴被捏得生疼，叶默默却好似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一样，她从来没想到自己会有一天，不管是面对温柔的顾宇洲还是面对愤怒的顾宇洲、抑或是面对恼羞成怒的顾宇洲，心会如此平静，“当初，我年少无知，爱上你，嫁给你。现在，我看明白了，有些人不值得爱。所以我醒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