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泽沉默，他怕他们承受不住这样的痛苦。

听出了他的犹豫凌啸天拿着电话的手抖个不停，刘雅仪握住它给他安慰。

“凌泽，有什么话你就说，我们都受得住的！”

凌啸天没有现自己的声音里带了一丝颤抖，可是不管是什么总比不知道的要好。

“爸，芊芊没事，只是坠了海受了点儿惊吓。”

“坠海了？”

凌啸天颤抖道，“人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那…”

凌啸天有点儿问不出，凌渡的身体情况只怕坠了海会…可他还是要问一问。

“你大哥呢？”

凌泽又是沉默，“对不起，大哥他…去了。”

去了？他死了？凌啸天昏花的老眼里泪光闪烁，呵呵，真的没有奇迹生，他的优秀的儿子终于还是走了，可是却是以这样的方式，还是因为张澜，张澜这是谋杀，谋杀啊！他要问问她，问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她不是最爱凌渡的嘛，为什么要让自己的儿子死在冰冷的海水里！

“张澜呢，她在哪里，你让她接电话，你让她接电话！”

凌啸天咆哮起来，伴随着剧烈的咳嗽让人知道他的情绪是有多么的激动，更是有多么的恼怒。

“你快去让她接电话！”

见另一头没有动静凌啸天对着电话吼了起来。

“凌泽，你听到我说话了没有，我要让她接电话，我要问问她，问她为什么这样，为什么要选择这样的方式，我要她的解释，我要知道她接下来还要做什么！”

“是不是也要来杀了我她才满意，啊？！”

凌啸天大声喊着，刘雅仪在一旁劝都劝不住，可是电话那头安静了一会儿以后凌泽的声音传了过来。

“爸，张姨也去了，她以后都不能再接你的电话了。”

凌啸天陡然不知道如何是好，嘴唇哆嗦了好久他才听到自己的声音，“凌泽，你刚才说什么？张澜她怎么了？”

凌泽叹了口气，同样的悲伤。

“爸，张姨随着大哥去了，她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了。她说不想大哥一个人走的那么孤单，所以…”

所以顾芊芊安然无恙她就选择了自杀去陪凌渡？

凌啸天被这个事情给震惊了，幻想了无数次自己被张澜折磨至死的可能性，可是在最后她却先一步走了？

“不，不会的，她那么恨我…”

凌啸天呢喃自语，眼泪哗哗流个不停，他像是失去了什么一样的痛苦难耐，不该是这样的不是吗？最该死的人是他呀，为什么到最后却是他活着。

这是张澜对他最后的惩罚吗？让他接下来的每一天都生不如死？！

“啸天！”

刘雅仪不知道如何是好，这个在她面前从来都那么高大的男人现在哭的像个孩子一样，他和张澜斗了一辈子了，不论过成是怎样的不堪，可是他们还是爱过的。

“啸天，你要振作呀！”

凌啸天充耳未闻，同一天，他失去了自己的儿子也失去了自己的妻子，在他人生最后的一个阶段，他终于知道什么叫痛不欲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