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笙似乎不太愿意理他了,走向旁边的摊位,买了一个烤红薯,她双手捧着烤红薯,狐裘散开,随着她的走动,形成一个好看的弧度。
她身上偶尔会有一种……张扬到尊贵的气质。
比如现在,她只是随意的在前面走着,可四周的场景似乎凝固了,只剩下前方不紧不慢前行的女子。
紫荆甩开那些奇怪的念头,憋屈的跟在她后面。
先不说她到底有没有背叛主子,就说她那身诡异的武力值,就值得让人深究。
府中所有的高手,都和她动过手,但没一个人能打赢她,特别是她用剑的时候,简直就是在单方面的虐。
时笙吃完红薯,正好走到医馆,她每隔几天就会来医馆一次,大夫说她后背有伤,她是来换药的,可这么长时间,伤也早该好了吧?
时笙这次进去半天都没出来,紫荆在外面等得有点不耐烦,天气又冷,最终他咬牙,掀开医馆的帘子进去。
反正她都知道自己跟着她,怕什么。
医馆的药香味很浓,紫荆进去就看到和大夫相对而坐的女子。
她拢着狐裘,姿势随意的靠着椅背,眼帘低垂,青丝蜿蜒而下,挡住了大部分的脸,露出小巧的下巴。这哪里是个死士,比宫中的那些娘娘们还要娇贵雅致。
大夫一边磨着药草,一边和时笙说话,听到门边的动静,大夫抬头看过来,礼貌性的点点头,却没招呼他。
大夫知道他是跟着她的。
大夫研磨好药草,将它们装入瓷瓶中,交给候在旁边的医女,医女示意时笙去里面。
时笙起身,一边扯开狐裘,一边往里面走。
紫荆等她进去,他皱着眉上前询问:“大夫,她到底什么伤?怎么这么久都没好?”
大夫摸着他的胡子,摇头叹息,“老夫也不知,她的伤很奇怪,明明已经快痊愈,可第二天又裂开了,而且那位姑娘也不觉得有其他难受的地方。”
大夫说完就收拾东西离开,紫荆站在外面,眉头狠皱。
他和红锦一起长大,一起经历血雨腥风,一起走到现在,最开始知道红锦是叛徒的时候,他是不相信的。
可是死了那么多兄弟,他们也是和他一起长大的。
后来查到她和九皇子有关系的时候,他愤怒不已,却也无济于事,只想着报仇。可当他真的去报仇的时候,其实没有下死手,他也想问问她,到底为什么要背叛他们,背叛他们曾经立下永远效忠主人,同生共死的誓言。
接下来生的事,有点出乎他的意料。到现在,她这样大摇大摆,若无其事在京中行动,他实在是不明白,她到底是为什么?
时笙没一会儿就出来,垂着眼从他身边过去,她身上染上了一层淡淡药味,有点苦涩。
“红锦,你怎么受伤的?”紫荆追上时笙,“为什么好不了?”
时笙出门,寒风瞬间席卷而来,她拢紧狐裘,声音被寒风吹得有些零碎,“我也想知道啊。”
她带的药对这伤口都没用,大夫也看不出来是怎么回事,现在她怀疑,那是蛊。
如果真的是蛊,她暂时也没办法分辨出这蛊到底是谁下的。
原主的记忆缺失太多……
“你自己怎么受的伤你都不知道?”紫荆继续追问。
“被九皇子的人砍的。”
“九皇子?”紫荆几步窜到她前面,“九皇子的人为什么砍你?”
“大概是看我长得比较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