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严肃点儿。”丁妈板着脸道。
“好好,我严肃,我严肃。”丁海杏挺直腰杆,双手扶膝,紧绷着脸看着她道。
丁妈一巴掌拍在她的后背上,“你这丫头,别给我做怪,坐好了。”
“哦!”丁海杏放松下来,斜靠在沙的后背上,“妈,请开始训话吧!我谨听教诲!”
“杏儿,你以为婚姻是什么?领了证就算完了,不是,那是万里长征只迈出了第一步。”丁妈严肃地说道,“这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尤其是中间还夹着一个红缨,都说后妈难当,说重了不行,说轻了也不行,总有人指指点点的。而你这情况又复杂了,那可是烈士子女。”
“妈,您想说什么?”丁海杏很认真地问道。
“我想说万事不要听别人乱嚼舌根,被别人左右,家事也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但是做人做事,对得起天地良心。小树不修不直流,但是该教还得教。”丁妈缓缓地说道。
丁海杏闻言会心一笑,“我还以为你要我把她当成亲生女儿呢!”
“傻子都知道这不可能,虽然说生恩不及养恩大,可养恩是多年处下来的感情,你们还早着呢!咱不指望她长大成人有多大的回报,只求她自己立得住。”丁妈语重心长地说道。
“我知道。”丁海杏感激地看着她道,虽然这些道理她比她说的还天花乱坠,可只有当妈的才会为自己的孩子着想。
“杏儿,怎么教育孩子的事,你得跟常胜说明白了。”丁妈随即又道,“其实不光孩子的事,这生活的方方面面都一样,当然这商量事情你得讲究方式方法。不能说话硬邦邦的一下子把人给砸死了,也别跟他斗气,硬来。为什么都形容女人是水呢!就在这里,男人十个里有九个都是吃软不吃硬的,好好哄哄他。别以为这是低声下气,感觉伤了面子,面子值几个钱,达到目的最重要。只要达到目的,什么花招都可以用。夫妻之间没有输赢,输了又如何,赢了又怎么样?最终目的,是把这个日子过好了,听我的,妈是过来人。”
“妈,您就是这么哄我爸的。”丁海杏笑眯眯地打趣道。
“去,少打趣我。”丁妈啐道,抿了抿唇,感慨道,“妈,这辈子就这样了,也没多大的希望了,只求你们兄妹的生活都和和顺顺的就成了。”轻笑摇头道,“现如今老实人受欺负,可是妈还是希望你们做事对得起良心。虽然大部分是生活太苦了,逼得人不得不这么做。但是比起我们那时候现在这日子好多了,我们也没那样啊!起码不用担心炸弹是不是撂在头顶了。”
“是妈,我记住了。”丁海杏点头道,“哦!对了,我们会和长锁和她的对象一起办婚礼。”
“什么?”丁爸蹭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披上外罩,趿拉着鞋蹬蹬跑了出来。
“咳咳……”丁妈惊讶地直咳嗽,丁海杏轻拍着她的后背道,“妈,您没事啊!”
“这事是常胜干的,打算气死那家伙。”丁爸忙不迭地问道。
“没有!才不是,是女方家长……”丁海杏把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
“哈哈……”丁爸拍着大腿,乐的忘乎所以,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老头子,闺女的婚事你可不许作妖,坏了事。”丁妈一看老伴儿那样子,就知道心里有起了歪鼓心思,“一辈子的大事,咱得热热闹闹,顺顺利利的办完,明白吗?”
“啰嗦,老婆子,我不会坏了杏儿和常胜的婚礼的,我傻啊!说好了,慢慢折磨他们的。气不了小的,我就气死老的,我会好好招呼他们的。”
等到婚礼的正日子,丁爸失望了,郝家夫妻没有出席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