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一片的寂静,只剩下夏雨夕低低的喘息声,微小的音量在安静异常的房间被无限放大,夏雨夕捂住了嘴。
闭目又躺了一些时间,夏雨夕慢慢活动下身子,又酸又麻,她低低呻吟了一声,许久四周还是没有任何动静,她放下心来,慢慢撑起身子。
夏雨夕将耳朵竖起,确定没有惊动到任何人,慢慢向地下移去,仅仅这一个小小的举动,就让她冒出了一头的冷汗。
酸麻的手臂,僵的双腿,每动一下都十分的困难,她一边艰难地往床边移动,一边缓解身体上的不适,等待身体慢慢恢复。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夏雨夕终于踩到了自己地下的拖鞋上,身体却连晃了两晃,差点一头栽倒。
扶住墙壁,她慢慢向窗户边靠去,小心翼翼不弄出声音,当她站在窗户边上,已经是大汗淋漓。
外面一片漆黑,只有花园的壁灯出昏暗的光,可以看见外面的情况。
这是二楼,并不高,下面是柔软碧绿的草地,四下空无一人,安静的很。
夏雨夕没想到就这样活动了一会儿,腿脚似乎没那么麻了,这个位置跳下去也不会有性命之忧,但是势必会影响到他人,她咬住唇角望了望墨色的夜色,这个也许是自己逃走的唯一机会。
电视不都是演的用床单撕扯成条形可以滑下去。
夏雨夕也不管会不会有危险,不试永远不知道,她拉过床单撕扯成条状,然后前后相连绑成一大捆。
什么也顾不上,她又到了窗台,仔仔细细将撕好的床单扎紧之后蹑手蹑脚翻过窗台,揪住布条往下滑。
看着电视演的像是很容易,实际真的是惊心动魄,手没有力道,几次差点脱手,她死死咬牙苦撑,脚落于实处的时候她虚脱般瘫在了地上,似乎站都站不起来。
夏雨夕使劲喘了几口气,不敢怠慢,可是瞬间的强光让她捂住了眼睛,心也彻底的凉了下来。
耳边恶魔的声音宛如来自地狱,“我说过最怕麻烦,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是我的纵然让你有机可乘,真的要我卸了你的腿脚吗?看样子你是把我当病猫了。”
“啪”的又是一巴掌,夏雨夕那半边脸也肿了起来,嘴角渗出鲜血,耳鸣阵阵,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夏雨夕的喘息声越来越响,头昏欲裂,严谨南扯着冷笑死命将夏雨夕拽起,夏雨夕脚底踉跄,脚踝突然一阵尖锐的剧痛,她知道自己的脚崴了。
被拽到了的地方是地下室,当严谨南打开房间的时候,夏雨夕才微微抖了起来。
空旷的房间,只有一张大床,四周似乎挂满了刑具。
此刻夏雨夕的恐惧达到了极点,严谨南墨色的黑瞳怒火燃烧,满面的阴霾压的夏雨夕喘不过气来,“放开我,放开我”知晓是徒劳的喊叫,夏雨夕还是无法抑制恐惧失声大叫起来。
严谨南自诩自制力强大,即使在昨晚,他也没有失去理性,仅仅打了她一巴掌而已,此刻,他像完全被激怒了,不让她吃点苦头,她就不会学乖。
瞬间夏雨夕被摔在了大床上,她无助的后退,扯着脚踝疼痛难忍,她也不管不顾。
从墙上拿下手铐制止她的乱动,瞬间将她的手铐到了床头,夏雨夕骇的脸色苍白,此刻才求起饶来,“我不会再跑了,求你放过我这一次,真的,你放过我。”
“晚了,我说过我脾气不好,你自找的。”冷漠的口气让夏雨夕的恐惧达到了顶点。
眼前的男子化身野兽去撕夏雨夕的衣服,夏雨夕动不了,眼泪滴滴而落,此刻天际突然划过一道闪电,雷声接踵而来,夏雨夕的眼中突然出现迷茫,盯着身上的男子有些痴。
当看清压在她身上的男子,夏雨夕突然奋力挣扎起来,“洛轩哥,你放过我,我不会告你强奸了,你把小旭还给我,我会躲的远远的,不会破坏你跟诗雅姐的感情,我再也不敢了,你放过我吧!”
严谨南一怔,完全消化不了身上女人的话,她怎么了?什么神经?
“夏雨夕,你装疯卖傻也不好使,今晚我会让你知道挑衅我的下场。”嘴角扯着冷笑,严谨南似乎势在必得。
“洛轩哥我不挑衅你,你放了我吧!你害的我够惨了,你害了我上不了学,你害了我十六岁生孩子,我要怎么你才满意,你想让我死吗?我妈妈已经被你害死了,你能不能放过我?我不想死。”夏雨夕宛如疯魔,眼睛直勾勾的,真的不像是装的。
严谨南是医生,而且还是很厉害的医生,他已经看出夏雨夕的不对了,很像间歇性抑郁,而这个时候她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以前事情的经过,绝对真实,难道说雷洛轩真强奸过夏雨夕,到现在还不放过她。
严谨南不由自主地想到夏雨夕的话,“不会破坏你跟诗雅姐,难道说雷洛轩爱的令有其人,他真的就是为了报复夏雨夕才不放过她的,这样说他是不会在乎这个夏雨夕的死活的。”
他是医生,知道这个夏雨夕绝对不是装的。
也不对,迪肯拿曾经说过,雷洛轩就是为了夏雨夕才将徐晴抓起来的,难道说他在做戏,一时间严谨南似乎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