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之夏眨了眨清澈的双眼,这才想起自己贴画的目的。
于是,她拿着画回到了慕轻烟身边,期待地将画展现给她看。
“你……你认识画上的人吗?”
慕轻烟被乔之夏的此举震住,她皱了皱眉头朝后退了一步:“乔小姐,你这是干什么?”
“你难道真的认不出画上的人是谁?”乔之夏心里特别着急,慕轻烟往后退一步,她便朝她进一步。
站在一旁的贺夫人看不下去了,上前挡在了两人之间:“乔之夏,你这是在装神弄鬼吗?”
乔之夏一愣,无辜的表情看向贺夫人:“我没有,我只是……”
“我警告你乔之夏,别想在贺家惹事生非,否则我决饶不了你。”贺夫人说着,一把夺过乔之夏手中的画,三两下就给撕碎了。
“不要啊。”乔之夏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画被贺夫人撕碎,想要阻止都没来得及。
贺夫人撕毁画以后,还将碎纸砸向了乔之夏。
乔之夏望向漫天飞舞的碎纸,心里突然有些刺痛。
看着一片片掉在地毯上的碎纸,就好像在宣布她永远见不到她的父皇,回不去家那般。
她皱了皱眉,缓缓蹲下,伸手去捡!
贺夫人朝她冷哼一声,便带着慕轻烟朝自己的卧室走去。
慕轻烟看了一眼乔之夏,微微有些愣住。
她其实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瞧着乔之夏伤心的模样,她倒是有几分不忍。
忽然间,她想说点什么。
可是,贺夫人却强行拉着她离开。
最后,她便什么也没有说。
不过仔细想想,或许也该给乔之夏一个叫警告了。
当贺夫人和慕轻烟离开后,就只剩下乔之夏与贺南哲。
贺南哲看到乔之夏认真捡起地上的碎纸,忍不住蹙紧了眉头:“乔之夏,别捡了。”
说着,他伸手过去,将乔之夏强行拽了起来。
乔之夏好不容易捡起来的碎纸,被他这样一拽,全部又从手中脱落。
刚才心里的刺痛更明显了……
沉默片刻,乔之夏才抬头望向眼前的贺南哲:“都是你的错……”
“乔之夏!”
“为什么要拽我?”
“画已经撕碎了,捡起来又能怎么样?”
“……我想回家了。”回大随国,回皇宫,她想她的父皇。
“你、你说什么?”贺南哲一震,他刚才听错了吗?
这个女人……
“贺南哲,我不能回家了。”乔之夏嘟着小嘴,一副委屈的表情:“再也回不去了。”
说着说着,乔之夏难受地低下了头。
“乔之夏,你、你没事吧?”这样的乔之夏是贺南哲从未见过的,在他印象当中,乔之夏都是充满活力的,张牙舞爪,能吼能骂,此刻这副模样还真是让他有些不能适应。
乔之夏没有回答贺南哲,带着沉重的心情转身离开。
贺南哲怔了怔,这个女人吃错药了?
低眸,看向满地的碎纸片。
莫非,她是因为画而难过?
居然还说什么不能回家,再也回不去什么的。
T市离Y市能有多远?怎么可能回不去?
真是白痴女人!
贺南哲眉头深锁,深邃的目光朝乔之夏离开的方向看去。
此刻,乔之夏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走廊。
乔之夏没有回卧室,而是来到了楼下大厅。
她随便抓了一个女佣,命令道:“给我备酒,我要喝酒!”
女佣尴尬地扯了扯嘴角,接着连忙去替乔之夏准备。
乔之夏抱着啤酒瓶来到贺家的游泳池边上坐着,一边喝着酒一边将双脚泡在水里。
贺明珠告诉过她,这样喝酒心情就会慢慢变好!
望着满天熟悉又陌生的星星,她心里突然觉得好寂寞。
对,寂寞。
大家都以为她是过去的乔之夏,殊不知她根本不是。
然而,她也在跟着之前乔之夏的生活轨迹生存着,完全失去了自己的生活。
有一个讨厌她的丈夫,一个不喜欢她的婆婆,还有一个生病的妹妹。
她现在特别能了解,以前那个乔之夏为什么生无可恋,在这样的生活下,多压抑啊!
低眸,看向乔之夏手腕割伤的地方。
虽然在心锁的帮助下完好无损,但是已经改变了一切。
乔之夏双眸微眯,当初正因为乔之夏在手腕上割了一条口,所以她附在了她身上。
如果……再割一下,她会不会就回到大随国了?
乔之夏想着想着有些出神,以至于贺南哲走近她身边,她也没有察觉到。
贺南哲在她身边单膝蹲下,低声询问:“你在做什么?”
“啊?”乔之夏猛然一惊,转头看向贺南哲,又被贺南哲突然而来放大的俊脸给震住,身体不由向后仰去。
岂料,整个人忽然间失去了平衡,不受控制地朝泳池里倒去。
贺南哲现时,已来不及挽救。
噗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