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萧真和韩子然看到那贴上的字时,都讶异了下,那字确实与子然的极像,听得宁老爷说道:“这是咱们大汉朝最年轻的一位丞相的亲笔字画,而且这画啊,可是先帝爷御手所画,大相爷亲手题的字。”
宁夫人在旁笑说:“我家老爷子拿这副没有落款的字画当宝,非得说什么是真的。先帝和那位大相爷留下的字画少的可怜,真假哪辩得出来呀。”
“肯定是真的。”宁老爷一脸的肯定,又将这字画放在了韩子然所写的字贴旁:“你们看,亲家和大相爷的字是不是极像?”
“还真的像,不过我觉得亲家公比大相爷的字写得好。”宁夫人认真端详了二幅字后说道。
韩子然的目光落在宁老爷的那副字画上,那画确实是先帝画的,而字并非他所写,也是先帝写的,那会先帝觉得他的字好,就喜欢临摹,自然这事他没必要说,只道:“能与大相爷的字相像,是我之幸啊。”
萧真是一眼看出真假了,也符合着道:“还真的挺像。”
宁老爷高兴的连眼晴都眯成了一条缝,又宝贝的将字画小心的放了回去,边放边遗憾的说:“大相爷一代大儒之相,只可惜到现在连个名字都没有留下来。”
萧真和韩子然互望着笑笑,当年先帝把所有有关于他们的东西都烧毁了,也不许世人再提。不过他们也很庆幸宁老爷只是做了个小官,当年的事波及了很多的人,单被贬的一品大员就有数十人。
正当几人在欣赏着宁老爷这屋中的字画时,外面吵了起来,那时高时低的喊声音能听得出来满是怨气。
“外面喧哗什么?”宁夫人拧了拧眉问。
立时外面的小厮进来禀说:“老爷,夫人,小人奉老爷之命将三公子带回来了,但三公子不愿意回屋,说,说要找老爷理论。”
宁老爷脸色瞬间拉了下来,只是碍于亲家在场不好作:“理论什么?就他那样还敢跟我理论?直接绑回了房。”
“是。”下厮正要下去,一位中年男子趔趔趄趄的进来,甚至还推开去扶他的小厮,一手指着宁老爷的脸怨声吼道:“我没有错,我对主家亲昵,也是为了宁家子孙的未来,你自己没本事被主家赶了出来,如今主家自个来亲近咱们,咱们当然要接受。”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快快扶三公子回房。”宁夫人一见宁老爷脸色不对劲,赶紧对着小厮道。
三名小厮重新上来将三公子扶下去,可惜,喝醉了酒的人起疯来那力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大,推开了三人后索性趴在地上大喊起来:“我没有错,父亲和母亲打死我也没有错。”说完这句话,直接倒地睡了过去。
萧真,韩子然,韩秋:“……”
宁老爷和夫人都被气得不轻,但客人在,又作不得,憋了半天只是苦笑的看着韩子然他们说:“让亲家看笑话了。”
“哪有看什么笑话,大家都是一家人。”韩子然忙说道:“三公子满脸的怨色,可否说说是为何事?”
“亲家也是知道我原本是宁氏家族的表亲,只是后来实在是看不惯宁家的所做所为就断了往来,也因此折了大好前程,只落了个小官做做。”宁老爷冷笑道:“也不知道主家宁家想做什么,这半年来一直来拉笼我,拉我不成就想办法拉我儿子,我大儿二儿脑子灵清,这三儿脑子就糊涂了,被宁家的人一说二说说动,幸好我现的早,及时把他关了起来。”
宁家,梁王?萧真黑眸微敛,望向韩子然,彼此一个眼神交汇都清楚的知道了此刻所想。
“不说这些扫兴了的,咱们去院子里走走,前几个月刚种了一批秋菊,这会开得正旺。”宁老爷哈哈笑道。
菊是秋天宠儿,春去夏逝秋来时,花儿尽数凋谢,唯有菊花,到处可见。
宁府花园中的花可不是野外那些野菊。
萧真不懂花,只赏美,耳朵却是听着前头丈夫和宁老爷的交流。
“没想到亲家公对于菊花也这般有研究。”宁夫人感叹道:“老爷每当邀请朋友来家里赏菊,都是看过就算,还真没有能聊得上天的。”
萧真笑笑,子然这哪是有研究啊,他只是看的书多,包罗万象,不管别人说什么,他都能说得上
宁夫人说起了方才的三公子:“我对我那个三儿子是真的没有办法了。说也说过,骂也骂过,连打都打过了,可他就是不听。我们虽然姓宁,但早已与宗家划清了界线,以前不拉笼,现在来拉笼,能有什么好事?可我三儿也不知道是鬼谜了什么心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