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任氏,萧真有些头疼,以前她只觉得她极为恃宠而娇,跋扈骄蛮的令人想抽,现在这性子没变,还加了个说风说是雨的随性子,上一刻还能对你跋扈,下一刻就服软甚至哭闹,一如现在。
“我也不知道子然会不会有事,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你一直这样吵下去对子然没有任何帮助。所以,从这一刻开始,你和润儿只能待在院子里,哪也不可以去,明白吗?”
任氏愣了下:“你,你要软禁我?”
“不是软禁,而是你们的身份敏感,万事得小心。”
“我,我不管,我只想要和子然哥哥在一起,我现在只有子然哥哥可以依靠了。”任氏瞪大眨着泪水的眼晴,一脸的可怜。
这可怜对萧真可没什么用:“来人。送锦夫人回院子。”
“是。”二名护卫走到了任氏的身边:“请夫人跟我们回院子。”
“我不去,我要看……”任氏的话还没说完,那侍卫已将她打晕,直接抱走。
刚赶到的韩家大哥与韩家大嫂看到护卫将任氏打晕的情景,目瞪口呆了半响,见萧真那一副寻常不过的模样,也就没说什么。
小神医是在后半夜赶到家里的,不过他并没有将时彦带回来。
当萧真,吴印,赵介的目光落在一个大概八九岁,与时彦长得七分相像的男童身上时,都有些不敢置信。
“家姐,时彦在三年前就死了。”小神医难受的道:“这是他的儿子,也是新任的时氏族长时彦。”
小时彦是个粉雕玉琢的孩子,漂亮的模样叫人喜爱不已,就是太过安静,安静到不像一个孩子,他有一双深邃透世却又不谙世事的眼晴,他或站或坐,都是安静沉稳的,从这孩子身上看不到半点属于稚子的表情。
三人的视线看了小时彦半响,又落在了小神医的身上。
“你方才说什么?时彦死了?”萧真问。
小神医:“……”离他说的这事已经过去了半柱香的时间,家姐现在才反应过来?
“这怎么会呢?时彦还不到三十啊。”吴印奇道。
“先前好像听时彦说起他可能活不到三十,我以为是戏言呢?那时彦要是真死了,姐夫怎么办?”赵介道。
“还有我。”一道稚气的声音响起。
三人的视线又落在了时彦的儿子小时彦身上。
“你方才说这孩子叫什么?”萧真问小神医。
“我叫时彦。”小时彦的声音很稚嫩,但神情一派老者的模样:“既是你们认识的时彦,也是我自己,但我与我父亲,我祖父,我曾祖,曾曾祖都是同一个名字,我们家族凡是继承了族长之位的人都叫时彦,同样,祝由术也是由族长继承的,所以你不用担心我救不了韩子然。”
萧真蹲下身看着这孩子,这孩子与小悠儿相差不了多少岁,淡淡一笑:“谢谢小族长。”又起身看着蔡望临:“望临,我们出去说,我有些事要问你。”说完,感觉到袖子被拉了一拉,萧真低下头看着拉她袖子的小时彦。
小时彦叹了口气说:“阿真姐姐,你不用顾忌我孩子的身份,有什么问题就直接问我吧。我都知道。”
“你叫我什么?”
“阿真姐,我虽然才九岁,可我的脑海里有所有上上任族长和我父亲的记忆,我们时氏一族每当要死的时候,会把所有重要的事都通过祝由术存入下任族长的记忆当中。”小时彦虽一脸的稚气,但神情可没有半点的孩子气。
一个孩子有这样的表情真的很可爱。知道时彦的死,萧真是难过的,可这孩子的举动,还有他说的关于记忆的事,让萧真有种说不清的啼笑皆非感。
面对吴印与赵介的脸色的诧鄂,小神医倒是平缓了许多,尽管刚刚知道时,他也在心里道了句:这到氏是一个怎么样变态的家族啊。
见所有人都不说话,小时彦叹了口气说:“你们不用介怀,就当我是我父亲吧,或者转世也行。”
赵介和吴印在心里叫喊:这让他们怎么当啊,什么转世?明明就是时彦的儿子好吗?
“我们之间生的事,都在我脑海里。”小时彦点了点自己脑袋,说着,露出了一个遇见旧友般的微笑:“阿真姐,赵介哥,吴印哥,小神医哥,你们对于我父亲的死,我的生真的不用太过介意的。”
众人在心里异口同声:我们介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