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真回神,才现诺大的场地只剩下她与老爹二人:“娘呢?”
“去看陈宝了,被打得不轻啊,不知道能不能挺过去。”萧叔子颇为可怜的道。
看着地上的血迹以及那女子被拖远的身影,萧真轻道:“爹,为什么没人可怜那个寡妇?”
“有什么好可怜的?是她自己不恪守妇道,听说她丈夫死了还不到半年呢,你没看见她头上还戴着白花吗?”萧叔子语气中充满了轻视。
“那陈宝呢?那寡妇被浸了猪笼,他怎能苟活下来?”
“陈宝不也被打了个半死吗?也是他活该,可惜你二姨家就这么一根独苗,哎……”萧叔子摇摇头,又道:“我们快去看看他吧,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对了,阿真啊,爹知道陈宝做得很不对,可他都这样了,那些事,咱们就过去了吧?你可别在你二姨面前说了。”
萧真点点头:“我知道了。”
离开时,她又望了眼被拖走的寡妇,心里闷得慌。但这种事,她管不着,也只能是个路人而已。而陈宝被打了个半死,那么他曾经生过的那些事,她也只能这么算了,要不然还能怎样?
那些留下来的问题,韩家因陈宝对她造成的不满,只能她去面对。
萧真只觉心塞的想找人打一架。
不过同时,至少陈宝不会再惹是非了,湖岭口的牛车也可以换人。
这一天,萧婶子没有回来,不过萧叔子倒是回来了一趟,说是陈宝看病要钱,还气鼓鼓的说着:“你二姨说陈宝是在拉牛车时出了这样的事,这些钱都要我们付着,真是太欺负人了。”
可嘴上这么说,钱却还是拿出去了。
萧真在心里骂了句‘握草’,但也不办法,毕竟这种事萧家要是不拿钱出去,就算不是他们的错,也不知道会被人怎么说。
陈宝的事,花了一天的时间,萧真回到韩家时已经入夜,此时的韩家灶房灯火已经亮了起来。
萧真刚进了灶房,就听见韩家大哥的声音传来:“那陈宝真不是个东西,背地里竟然还和寡妇这样,和这样的人家沾了点亲戚关系,也真够晦气的。”
“大哥,你别这么说,要是被三弟妹听见了,心里该多不好受啊。”韩家二哥道。
“有什么好不好受的啊,三弟妹家的人品本来就不好,听说她娘也是出了名的泼妇,她娘的姐妹教出来的孩子又能好到哪里去?”张氏软娇的声音听得很舒服,可说话的却与这声音极为不相配。
“好了,吃你的饭,别说了。”韩家二哥道。
“都是自家人,说说有什么要紧的,”张氏不依,娇嗔道:“是吧,娘。”
韩母没说什么,但想来脸色也不会太好。
萧真闭闭眸,真想离开韩家。
如果她一开始逃婚了,会怎样?那肯定会被人唾骂吧,指不定把爹娘骂得很惨,永远抬不起头。
如果她现在逃开呢?想多了,她逃了爹娘怎么办?刚起步的牛车生意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