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沈歆研顿了顿，继续对林砚维说道：“那这一次的原材料采购有没有通过审批。”

沈歆研的脸因为紧张，表情看起来有些僵硬，两只眼睛睁的大大的，紧紧地盯着电话。出了嘴巴还在一张一合，脸上再也没有了其他的表情。

“通过了。”林砚维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直接告诉了沈歆研最后的结果。林砚维本来想多说一些的，可是现在，他觉得自己说什么都有些多余。

没有一丝温度的回应，传进了沈歆研的耳朵里。可是听到审批通过啦，沈歆研的心里还是觉得挺开心的。只一次仅仅只是因为工作而开心。

“谢谢你。林总。”沈歆研的语气明显比刚才，要轻松了许多，话尾的声音都有些微微上扬着。不管林砚维对她是怎样的态度。可是林砚维对这次的高价采购，采取了理性的态度，并没有过多的为难。这让沈歆研觉得十分欣慰。

沈歆研刚刚客套的感谢，以及后面的那一声林总。让林砚维的心颤了一下。原来沈歆研真的把他当做了一个领导来看待，原来沈歆研对自己真的没有了一丝私人情感。客套的语气让林砚维的心措不及防的被击中。

“不客气。”林砚维深吸了一口气，故作淡定。礼貌的向沈歆研回应了一句。

“那，林总再见。”听到林砚维简洁的回答，连一个多余的字，和任何带有情绪的语气都没有。沈歆研也知道话说的差不多了，既然只是说事情，那事情说完也就应该挂掉电话了。

“再见。”在林砚维的耳朵里，听到沈歆研的再见，却认为沈歆研只是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就匆匆的想挂掉电话。林砚维以为沈歆研对自己，一句话也不想多说。于是就直接说了声再见。

听到林砚维的话，沈歆研愣了一下，然后缓缓地把电话，从自己的耳朵边拿开，然后放回了电话座上。刚才的几句对话进行的太过简短，也太快了。沈歆研半天没有回过神来，好像刚刚的那个电话只是自己的臆想。

原来两个人可以这么快就可以，成为一个看起来无关紧要的人。现在唯一的联系似乎就只有工作了，也只有工作上的事情，可以让两个人多说几句话。而且除了工作别无其他，只有几句你问我答，连简单的寒暄都不会存在。

听到电话那边传来的忙音，林砚维也缓过神来，挂掉了电话。刚刚看到是沈歆研的电话，林砚维的心里还有些莫名的紧张，一瞬间，他的心里就设想了无数种，沈歆研可能要说的话。林砚维其实很想听，沈歆研说说他们之间的感情，哪怕只是对自己的控诉也好，林砚维只想知道沈歆研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会突然间对自己死了心。

林砚维挂掉电话后，嘴角扬起了一丝苦笑，自己刚才心里的翻江倒海，结果遇上的是沈歆研的平静如水。林砚维突然觉得自己十分可笑，别人对自己都已经无所谓了，自己却还抱有这么多的想法。林砚维摇了摇头，想把脑子里的思绪都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