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我被不知道谁喊的那一声给喊愣了,什么是长生,就是刚才那个流光?
这个时候,因为亮堂堂的灯熄灭了,整个会场都暗了下来,八月十五的月光照了进来,映出来一片银灰。
“诶……”忽然罗蔚蓝不知道为什么,惊骇的说了这么一句:“好像坏事了……”
我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什么意思?怎么玩意儿坏事了?”
“你没看见……”罗蔚蓝吞了一下口水:“月光?”
我纳闷了起来:“我看见了,八月十五能没月光吗?那又怎么样……”
程恪则说道:“在你身上。”
侧过头,我才现自己居然在月光的照耀之下,整个人了光,自带五彩效果,跟个巴拉拉小魔仙要变身似的,简直是个变种萤火虫!
而所有养鬼师的眼睛,全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头皮一下子就炸了:“这是怎么个意思……我怎么成这样了……”
“传说,长生能在八月十五的月光下面七彩光……”罗蔚蓝难以置信的望着我:“你……难道长生真的在你身上?”
“开什么玩笑!”我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要是真在我身上,我至于受了这么多罪吗?这种火中取栗的事情,我才不干呢……”
望向程恪,程恪倒是不慌不忙的,薄唇甚至还微微勾起来,仿佛早把一切都看透了似的,甚至桃花大眼还带着点悠然:“原来如此。”
他好像,心里有底……
我现在才算是明白了,闹半天把我叫来了,是因为想着借开酒会的名义,在所有人面前宣告了,长生在我这里……
这就是想把我当个出头鸟来打啊!
“我就知道,哪里有一个这么年轻的养鬼师,就能打败魏长生的,果然因为,她就是那个私吞了长生的贼!”龚贝贝的声音一下子响了起来:“西川的,都给我上,把长生从她身上挖出来!”
刚才就听说了,龚贝贝在西川算是个大老板的独生女,自然吐口唾沫是个钉,几个养鬼师早虎视眈眈的围了上来:“识相的,把长生交给我们,我们不为难你们……”
而小鱼和菁菁见了我身上那个异样的光,也都紧张了起来,菁菁回头对西川的养鬼师说道:“长生本来就是我们潭深镇的东西,凭什么交给你们!”
而小鱼也沉下了嗓子来:“陆荞,你知道长生对我们魏家来说意味着什么,反正也是要重回我们潭深镇,谁找到都一样,你能不能,就此给我们行个方便,让我们魏家,一雪前耻?”
“如果长生在我这里,我现在立刻双手奉上!”我赶紧说道:“这就是个圈套,长生那个烫手山芋,真的根本没有在我这里! ”
“月光照下来,谁都看见了,你当我们这些个养鬼师都是瞎子吗?”龚贝贝咬了咬牙,说道:“你们潭深镇守护长生不尽责,导致长生一丢,天下大乱,还有资格带回去?现在,长生是个没主的东西,谁抢到了,就是谁的!”
说着,跟左右的养鬼师使了眼色,那些个养鬼师会意,冲着我们就扑过来了。
程恪早先一步挡在了我前面,沉沉的说道:“罗蔚蓝,带她到安全的地方躲起来,我挡住他们,再来找你们,一起看这一场戏,要怎么演。”
这个时候,身侧的那些阴气早“哗”的一下子燃烧了起来,桌子上的碗盘被长生那么一震,叮叮当当的全响了起来, 跟闹地震一样。
程恪修长的手一弯, 一道青色的阴气扬起来,那些个养鬼师们像是被一道看不见的屏障给挡住了,往前面一扑,反而是被撞得往后重重的倒仰了过去!
“好强的一个结界……”有的养鬼师声音里露出了怯意来:“阴阳御鬼之术,果然厉害……”
程恪一个人,对着那么多的养鬼师,却还是轻轻松松,颀长的身体挺拔而慵懒的斜斜站在我前面,好像什么都不放在眼里,只是一个淡然的模样,那个气场,居然压的养鬼师们也犹疑了起来:“咱们还是谨慎点,毕竟……他打败过魏长生……”
“你们这帮废物,犹豫什么呢!”龚贝贝怒道:“给我动手,别让长生落在别人那里去!”
说着,自己倒是蹲下身子,从晚礼服之中拿出来了什么东西,接着,那个东西被她重重的往地上一拍:“去!”
地上,一下子升腾而起许多白色的蛾子,那些个蛾子扇动着翅膀,腾空越过了程恪结下爱的那个屏障就过来了!
小鱼和菁菁对望了一眼,倒是认定了一个“安内必先攘外 ”,一起掉头对那些西川的养鬼师说道:“我们潭深镇的东西,凭什么让你们动!”
说着,两姐妹一起手,一道黄符飘上去,在那些白色蛾子里面炸裂了开来,将那些蛾子烧的噼里啪啦作响,掉下来,宛如下了一场火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