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秋的悠闲日子过了好几天,在这几天里,他和同事们谈天说地,和他们一起喝酒、泡厅,打成一片,和一个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学校的同事们也渐渐忘记了他特殊的身份,以另一种眼光看待他,现方秋这个人其实也挺好相处的。
特别是他年轻有活力,热心肠,愿意帮助人,无论是谁有困难,只要他能帮的都帮。
这么好的同事,他们怎么会不喜欢?
转眼间,秋天已过,进入了冬天。
南方的冬天并不会很冷,几乎看不见雪,一年就冷那么几天。
天气对于其他班的学生来说并没什么影响,可是对于八班的学生来说,那影响可就大了。
非常明显,天气一冷,八班的早读课上座率通常不超过百分之五十。
好多学生都是早读课上课了或者上到一半才拖拖拉拉来到班上,哈欠连连,脸上带着浓浓的倦意,甚至有些学生等到正式开始上课了才姗姗来迟,使得班级就像是随意进出的菜市场一般。
方秋那叫一个郁闷,可是这班的学生就是这么德行,方秋也只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要他们能到校上课就好,其他的就不强求了。
至于李冰儿前些天给他们讲了一番动员学习的话,当时他们就热乎一会儿,事后该怎么样就怎么样,还是那副模样,没什么变化。
有许多传说中的名师一番话就能够让学生幡然醒悟,痛改前非,从一个调皮的学生变成了认真学习的乖孩子,这种情况在方秋看来不是没有,可是百中无一。
“嗯,李冬冬怎么没来上课?”方秋对于学生没来上课一向非常重视,学生可以迟到,但是绝对不能旷课,这是他最不能容忍的。
上课都十分钟了,还不见李冬冬的身影,这实在是太反常了。
方秋拿起手机,拨通了李冬冬父亲的电话:“喂,李冬冬家长吗?冬冬怎么没来上课?”
“上课,上你玛的课!”李冬冬父亲直接开骂,“老子借高利贷的钱都输光了,快要被人砍死了,还有心情管自己儿子有没有来上课?”
方秋那叫一个气啊,正准备回骂两句,对方一下子就把电话给挂了,气得方秋直咬牙:“妈蛋,被人砍死了活该!”
学生们并没听见李冬冬父亲在电话里说什么,只听到方秋在电话里骂人,一群小伙伴们立刻惊呆了。
“什么情况?”
“不知道,应该是李冬冬他爸得罪贱*人方了。”
方秋的好心情被破坏了,没好气地朝着学生们大吼一声:“上课!”
一节课的时间很快过去了,方秋二话不说,立刻坐上摩托车前往李冬冬家。
娘的,敢骂本少爷,本少爷亲自上门骂回来!
李冬冬的家境其实还算不错,家里住的是一套一百多平米的商品房。
据说父亲做点小生意,母亲开了个美容店,李冬冬是独子,生活应该很好。
不过从电话里方秋听到的消息就是李冬冬的父亲赌博了,然后借了高利贷,然后输光了,然后快要被人砍死了,就这么多。
等方秋来到李冬冬家时,才现情况和李冬冬他爸说的一样,很严重。
李冬冬家门口的墙壁被人用红漆刷得乱七八糟的,到处都是红色的大字“还钱”。
几个混混还在不停地敲着李冬冬家的门,大声叫嚷:“我们知道家里有人,快点滚出来!再不还钱,烧了你们家房子!”
方秋不急不缓地走上楼梯,那几个混混随意一看,顿时傻眼了:“方……方秋……”
方秋嘿嘿笑道:“看来你们认识我啊。”
“认识,认……识!”这几个混混欲哭无泪,在秦河市,他们最怕碰见的就是方秋了。
他们很不明白,到底秦河市的混混是不是八字和方秋相冲,每次碰上方秋总没好事儿。
方秋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认识我就好办,说说吧,到底是什么情况?”
见方秋没找他们麻烦,这三个混混才松了口气,其中一人连忙给方秋解释:“这个李胜利借我们十万块高利贷去赌,这都一星期了,连利息钱都不还,方少,你说我们该不该来讨债。”
方秋点了点头:“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应该的。对了,一星期的利息钱多少?”
那名混混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五万。”
方秋翻了翻白眼,高利贷果然是高利贷,这利息这么吓人,一般人还真还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