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席木长篇幅的抱怨,白境菲没什么反应,只是道:“我在你家门口,开门吧。”
席木本能的往门口的方向望去,长指一挑,挂了电话去开门。
白境菲见过他,倒也不认生,直接走进去,坐到了客厅沙上。
席木虽然没见过白境菲,但是对于一年前的事情,他略有耳闻。
只是想想,便能猜出,对方就是圣司冥一年前出轨的主人公。
两个人彼时,倒颇有几分同病相怜的味道。
“还有酒吗?”白境菲看了看满地的空酒瓶,垂着眼问道。
“在冰箱。”席木回应道。
白境菲点点头,自己走进厨房去拿酒。
利索的打开啤酒盖,她几乎一口干掉一瓶。
溢出的酒水不断顺着她的脖颈下滑,延伸出一条漂亮的弧线,最后,将她的衣襟打湿,连同着酒水一并落下的,还有某种晶莹剔透的液体……
一连干掉三瓶酒,她才猛地吸口气,撂下手里的空酒瓶:“我现在终于知道,人伤心的时候,为什么要喝酒。”
“因为,只有当味蕾不断的遭受刺激,人的注意力才会被转移!”
“可是这个酒是真的苦,它让我的胃,火辣辣的疼……”
可是再疼,也抵不过心脏的千万分之一。
也许,只有当胃疼到极致,才会盖过心脏的痛楚……
她接着开了一瓶酒,马不停蹄的送入嘴边。
仰头准备饮下的时候,手中的酒瓶却猛地被人夺走。
“别喝了。”席木将启开的酒瓶丢进垃圾桶:“女人不能喝酒。”
白境菲的嘴边扯开一抹嗤笑,倒是显得毫不在意:“这又不是我第一次,为他喝的烂醉如泥,我不介意,再多一次。”
说话间,她又利索的开了一瓶酒。
席木看着她熟练的动作,眉心隐约冒出疙瘩:“为了一个不爱你的人,值得吗?”
“那你呢?”白境菲饮了口酒,唇边浮起一抹嗤笑:“你在这里,喝的烂醉如泥,她会心疼吗?”
她的问题,让席木的眼瞳瞬间黯淡下去。
因为他知道答案,甚至比任何人都清楚。
“不重要。”他偏偏要逞强,装作不在乎:“我只是想找一个泄口。”
“就算泄了,也不会甘心。”
白境菲毫不留情的拆穿他,因为她和他一样,都不甘心:“席木,我这里有一个好办法,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和我合作。”
“什么办法?”
席木很随意的问道,并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白境菲不禁加重语气,提醒他道:“一个能让你和余浅重归于好的好办法。”
听闻,席木顷刻之间来了精神,认认真真的盯着白境菲,等她的下文。
白境菲饮了一口酒,这一刻,她不需要保持大脑清醒:“你还记不记得,余浅的父母是死于一场未知的车祸?”
席木颔:“我记得,可那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