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眼朦胧间,她仿佛看见她和圣司冥,在这栋房子里相依相偎的画面。
他牵着她的手,她靠着他的肩,他们在共同勾画幸福的未来。
一切都是那么美好,一切还是最初的模样。
可是余浅知道,一切都回不去了。
她别过眼,将头垂的低低的:“木头,你开的快一点好不好,这个地方,我一点都不想再看见。”
席木看着她不断耸动的肩膀,眸色深沉似海,想安慰她,但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只能遂了她的意,把车子动起来,倏地离开了这座古老的城堡。
余浅不知道,圣慕青这一刻,之所以会抓狂,会破口大骂,完全源自于她内心深处对圣司冥的爱,她不想自己的外甥后继无人,这种焦急的心情,只有圣慕青自己清楚。
她追出圣宅的时候,余浅已经离开了,气急败坏之下,只能掏出手机,拨打圣司冥的电话:“小冥,小冥,你快去机场拦截余浅,她刚才拿着行李走掉了,说是要回国,你千万不能让她回去,她回去了肯定就不会把孩子给咱们了!”
圣司冥这时,正躺在床上,接受祁琛的药物注射。
乍然听到圣慕青的话,他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大幅度的动作,导致比一般针粗两倍的针头全根扎进了肉里,红色的鲜血顺着针眼,迅速扩散,蔓延了一整个胳臂。
“先、先生……”祁琛被这一幕惊到了,急忙伸出手,企图拔出针管。
麻木的疼痛涌入脊髓,让圣司冥止不住的抽气,他拍掉祁琛的手:“嘘,别动!”
然后细心凝听电话里的声音,沉眉问:“姨妈,你刚才说,浅浅回国了?”
“对,她刚走,和席木一起。”圣慕青的语气十分焦急:“小冥,你能不能拦住她,不能的话,我亲自出动。”
“不用,谁都不准为难她。”圣司冥沉声下了命令,防止圣慕青会动手伤了她:“先让她把孩子平安的生下来,抚养权的事,我会重新考虑。”
如果她真的坚持抚养这两个孩子,他也无法做到强行拆散。
毕竟,这也是她的骨肉,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
脑中不由自主浮现出,她想萌萌,想到无数次失声痛哭的画面。
他心爱的女人母爱那么强烈,一旦分别,她今后肯定也会以泪洗面。
也许,他不该这么自私……
“小冥,你千万不能把孩子给她!”圣慕青声嘶力竭的咆哮,怕圣司冥会突然反悔!
但她无法左右圣司冥的思维,他现在,已经后悔了,长指一滑,直接挂了电话,随即拔出胳膊上的针筒,像是根本感觉不到疼痛:“祁琛,把我的外衣拿来!”
祁琛没有动,担忧的提醒:“先生,您现在的身体不宜出门,还是多多休息吧。”
但圣司冥却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他掀开被子下了床,自己去拿外衣。
由于身子虚,走路的时候,几度踉跄的像要摔倒一般,祁琛急忙稳住他的身形。
圣司冥却以为他要阻拦自己去见余浅,情绪非常非常的激动:“她要离开了,这也许是我们今生的最后一面,我不能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