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也是盼望着,他能早日忙完。
但圣司冥,并没有去公司上班,而是在公司的休息室里,让祁琛为其做治疗。
无数的针扎下去,但是却起不到一丝一毫的作用,研究所那边已经使出了浑身解数,逐渐的,就连祁琛都觉得,没有希望了。
白境菲也在忙着自己的研究,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那半瓶混了血的解药里。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眼瞧着余浅还有两个月就要临产了,圣司冥决定实施自己的计划。
白境菲坐在车里,不确定的问他:“你真的要这么做吗?”
圣司冥头抵在车窗上,看着窗外那座巨大的白色城堡,回忆着和余浅在里面度过的每一点光阴,终是不舍得闭上眼睛,声音沙哑,拖着沉沉的泪意:“你觉得,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白境菲明白圣司冥的无奈,可,事情一旦这么解决,就再也无法挽回了。
“司冥,如果你实话告诉她……”
白境菲的提议还未说话,圣司冥忽然睁开眼睛,警告般的看着她,强硬地打断:“不可以,我绝不会让她承受这个打击!”
他自己都受不了,何况,是挚爱他的人!
“长痛不如短痛,她若能现在忘了,以后就不会为我痛苦了。”
白境菲听着圣司冥的打算,心却疼得急切:“难道,你就不会痛苦吗?”
他永远都在为余浅着想,什么时候,也能为他自己想一想呢?
如果他这么做了,余浅就连最后的日子,都无法陪伴他了。
他们,就这样分别……
司冥真的甘心吗?
如果,非要在一起痛,和自己痛之间,做一个抉择。
圣司冥还是义无反顾的选择后者:“所有的痛苦,我扛就好,我舍不得她为我,承受这么大的悲伤。”
白境菲垂下眼眸,当事人做的决定,她一个旁观者,又怎么干预得了?
“既然你已经决定好了,那么,下车吧。”她轻轻的说着,手指握上了门把手。
圣司冥扭过头,看着失落落的白境菲,内心涌过许多情绪,最终汇成一句话:“境菲,谢谢你。”
真的谢谢,她愿意在这个时候,陪他背负骂名。
白境菲浑身一颤,回头的时候,撞见圣司冥带笑的面庞。
她更是呆住了,已经忘了有多久,没有见过他的笑脸了。
她还以为这辈子,他都不会对她笑了。
白境菲不受控制的红了眼眶,暗暗道:“有你这句谢谢,就够了。”
两人下了车,圣司冥挽上白境菲的腰,走进了偌大的圣宅。
余浅正在客厅陪老爷子下棋,满脸笑容的,显然是赢了老爷子几局。
察觉到门口晃过两道黑影,她放下棋子,激动的站起来:“冥,你回来了?”
却在抬头的瞬间,愣了个彻底。
老爷子看到余浅表情不对,顺着她的目光,往回看。
这一看不得了,他一掌拍上桌面,气得大骂:“放肆,你们两个,当我和浅浅是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