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来到衣橱旁,她披上外套,顺便看了眼时间。
晚上十一点整。
这么晚了,圣司冥还没有回来。
叹了口气,余浅再度挪到窗边,寒风吹得正起劲,忽然,轿车的轰鸣声由远至近,突兀的响在寂静的夜晚,使得余浅露出会心一笑,扒拉住窗户,目光不停往下瞟。
黑色轿车驶入停车场内,稳稳当当的停下,随即车门打开。
令余浅无时无刻不在挂念着的男人,潇洒的从车里走出,余浅眼瞳一亮,随即又黯淡了下去。
副驾驶的车门也被打开了,一身白衣的白境菲,笑着从车里踏出来。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她的白衣非常耀眼,余浅只觉得眼球刺痛,指尖死死扣进了墙面里!
一男一女并肩前行,有说有笑的,没多久,两道人影便融入了老宅内,余浅的视线,到这里也就断了,她收回目光,关上窗户,一个人安静的坐到床边,不声不响。
大约过去了十分钟,隐隐有脚步声从楼梯口传来。
余浅捏紧了衣角,没有察觉到,自己的额头已经被冷汗沁湿了。
房门终于被人推开,她立即站起来,昂起开心的笑颜:“冥,你回来啦?”
圣司冥随手扯下领结,朝她点了点头:“嗯,刚忙完。”
一边说着,他一边脱去外衣,神情中透露出一丝疲惫和慵懒。
余浅非常尽责的冲过来,反握住他脱了一半的外套:“这种小事,我来就好。”
男人笑了笑,家里有这样一位贤妻,感觉还是很不错的。
“对了,你晚饭吃了吗?”余浅整理着男人的外套,关切的问道:“没吃的话,我下去给你做。”
“不用,我和境菲在外面吃过了。”圣司冥解开喉间的纽扣,随意回答道。
境菲……
手上的动作稍稍停顿了下,他居然叫她境菲,从前,他都是连名带姓叫白境菲的……
余浅咬紧牙根,努力安抚自己,一个称呼代表不了什么的,是她想太多。
身后忽然贴上一道温热的胸膛,男人的声音很疲倦,低沉沙哑,却十分动听:“老婆,我好想你。”
余浅甜蜜一笑,方才的不安,此刻全部烟消云散了。
“我也想你,很想很想。”她如是呢喃,放下手里的活,静静被他抱着。
圣司冥闻着余浅的香,健壮的手臂扣住她的细腰,软玉在怀,他情不自禁的吻下去,从唇到颈,余浅下意识的回应他,感受着他的体温,他的存在,心里非常的满足。
男人的手,渐渐滑下去。
余浅一惊,急忙从欲海里挣脱出来,一把扣住他的手腕:“不行!”
圣司冥皱了皱眉,疑惑地望着自家媳妇儿:“怎么了,是不是要我洗澡?”
他知道老婆一向爱干净,按照以往的惯例,不洗澡之前,是不会允许他碰她的,所以,他下意识地以为,余浅是想让他先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