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悲戚极了,有一道声音在问:你到底是谁,你真的,只是余浅吗?
她,真的只是余浅吗?
眼帘低垂,抚在面颊之上的五指,无意识的收拢。
她不知道,不知道……
指甲陷进肉里,在脸色留下一记难看的痕迹,还有一丝清晰的痛楚,这一丝痛支撑着余浅没有倒下去,她紧贴着墙壁,慢慢滑落到马桶盖上,手里的手机散出莹白色的光芒,在阴暗的卫生间里,亮的有些刺眼。
手指略有些僵硬,最终还是在谷歌搜索栏里,打上了美国音乐学院这几个字。
她沿着搜索结果,一个一个的翻寻,终于在临近尾部的地方,看见了一张蓝白色的学院照片。
手指顿了一下,顷刻之间,无数零碎的回忆撞进了脑海里。
手机“啪嗒”掉在了地上!
余浅捂住脑袋,痛的流泪,手指不由自主的收紧,整张头皮痛的麻!
泪水模糊了视线,能看见的,只有一片蓝白色,蓝白色的天,蓝白色的建筑,还有一个,穿着蓝白色礼服的男子。
她看不清男子的容貌,可是当他一站在那儿,她的笑容便不由自主的冒了出来,微风轻轻拂过,这是春天的味道,亦是爱情最初的面貌,余浅感觉自己的双腿在动,以飞快的速度前行,最终跃入了男子的怀中,那是一个温暖的胸膛,淡淡薄荷味涌入鼻腔,侵蚀了她的全部神经,也泪湿了她的双目……
一缕长长的丝洋洋洒洒的飘落在地上,余浅颓败的松开手,喉咙阵阵紧,哽咽的连一个音都不出来……
望着地上破裂了的手机,余浅弯腰拾起,裂开一道痕迹的屏幕,清晰的亮着几个大字:艾利斯音乐学院。
今后有时间,她一定要亲自去这个学院走一趟。
但愿,刚才莫名其妙涌现的画面,只是一场错觉,更但愿,圣司冥从未恨过余浅……
……
圣司冥在VK集团忙的不可开交,手头的文件是一份接着一份,他忙的午饭都没吃,更没有时间去慰问老婆,偏偏在这个时候,颜泽成的电话,是一个接着一个的追来,圣司冥关了静音,这货便追着座机打,座机总没有办法调静音。
圣司冥忍无可忍,最终烦闷的接起,口气差的像要杀人:“你最好是有很重要的事!”
“表哥,我保证,我接下来要说的事,非常重要。”颜泽成一本正经,严肃而认真的说道。
“快点说,说完滚!”圣司冥笔下仍是刷刷的,头都不抬的处理着公事。
颜泽成也不想冒死打扰这个冷阎王,每次和他说话,都有一种自己即将被他冻死的错觉。
干脆长话短说,速战速决:“表哥,你把萌萌交给那个女人,是真的不行,她自己本身就像个孩子,带不好萌萌的。”
闻言,圣司冥停了笔,剑眉半拧,略有些紧张的问:“生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