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浅皱了皱眉,白境菲为什么会对她有敌意,这样的敌意来自哪里?
百思不得其解,或许,真的只是个意外吧……
白境菲一进来,便看到了床上的圣司冥,他和余浅一样衣衫不整,但是相比于余浅的狼狈,却多了一丝随性和慵懒,他半躺在床头,无聊的把玩着手机,倒是看都没看白境菲一眼。
“司冥,我们该出了。”白境菲站在床边,尽可能保持语气平和。
眼前生的一切,足以令她抓狂,不看到还好,看到了就犹如一根刺狠狠钳进了心扉间,自己深爱的男人,却和别的女人共度良宵,这赤裸裸的现实,如何能让她平静的接受?
白境菲隐忍着,纤细的长指握成了拳头,总有一天,她会摧毁掉他们的爱情,总有一天会的!
圣司冥仍旧毫无反应,聚精会神的玩手机。
余浅看时间真的不早了,便绕过白境菲,来到圣司冥身旁:“老公,我们起床吧?”
不过短短一句,却抵过了白境菲的千言万语。
圣司冥撂下手机,长腿一跃,下了床,挽着余浅的腰,一并进卫生间洗漱去了。
偌大的空间只剩白境菲一个人,她站在原地,用力的深呼吸,可面对他们二人睡过的床,她实在忍不了,干脆转过身,眼不见为净。
等二人整理完毕,白境菲带头先走了。
余浅和圣司冥手挽着手,离开了酒店。
只有她知道,圣司冥今天的动作快了许多,他是一个有洁癖的人,换作平时,肯定会里里外外的清理,不会只是简单的刷个牙洗个脸。
由此可见,他是真的很在意他的外公,毕竟他们是亲人,打断骨头还连着筋,血缘关系是改变不了的。
白境菲开了一辆白色法拉利,一路拉风到医院门口,余浅看着车窗外数不尽数的外国人,这一刻,内心十分不安,一点归属感都没有,加拿大于她而言是完全陌生的,唯一能让她依赖的,只有身旁的这个男人。
圣司冥为余浅开了车门,拉着她下车。
白境菲在前头带路,医院人山人海,他们穿过人潮,来到了走廊尽头,一间富丽堂皇的病房门前。
白境菲熟练的敲了敲门,很快地,一名年长的护工开了门,病房里的一切随之暴露在众人眼前。
圣司冥瞳孔一缩,手脚突然变得冰凉,余浅牵着他,慢慢走了进去。
里面装修极其奢华,不像病房,反而像是酒店的豪华套间。
一张硕大的床占据了病房的三分之二,床上睡着一位老人,白苍苍,面容消瘦,双目紧闭着,带着病态的憔悴,毫无疑问,这位就是圣司冥病危的外公……圣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