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彻底亮起来的时候,余浅的房门被人推开了,一道高大的影子闪了进来,动作很轻,连灯都没有开。
他走到她的床边,细细的看着床上那抹瘦弱的身影,忍不住伸手轻抚了她的。
就是这一刻,余浅忽然警觉的跳了起来。
她从床上窜起来,惊慌失措地想逃。
男人见她醒了,瞳孔一缩,眼疾手快地抱住了她。
余浅讨厌他的怀抱,更甚至,到了厌恶的地步。
她不要命的挣扎,不要命的躲闪,可是男人的双臂像一把钳子,抓住了她便不再放手。
余浅气急败坏,拿起桌上的花瓶,对准他的脑袋,狠狠砸了下去!
嘭!
一刻,鲜血滔天。
圣司冥捂着脑袋,跪倒在地。
余浅冷眼看着,没有任何情绪,她转身又要走。
圣司冥就是流了血也要将她锢着,他半直起身子,连血都来不及擦,一把将她锢进怀里。
鲜血一颗颗的砸在地上,掉进她的脖颈间。
余浅闻见浓烈的血腥味,两条秀眉皱的死死的,她又接过桌上的陶瓷雕像,对着他的身子,狠狠地砸了上去!
“哗啦!”
陶瓷碎了一地,他沾了满胸脯的碎渣,脖子那里,也被渣片划伤。
可他就是不松手,死也不松手!
见她还要继续,圣司冥黑眸一眯,直接将余浅抱起,丢到了大床上。
坠床的一瞬,许许多多不堪的回忆向着她涌了过来!
她害怕他会像往常一样对她,害怕他用那种方式折磨她!
眼瞧着男人一步步的走过来,余浅裹紧了被子,瑟瑟抖的哭泣:“不要,不要碰我!”
“求求你,不要碰我!”
她真是怕极了,怕的眼泪一直掉,下腹的疼痛始终索绕,令她哭的更凶。
圣司冥望着余浅这幅不人不鬼的样子,定了脚。
“求求你,不要……”她仍在哭,握着被角,哭声尖锐。
圣司冥瞳孔黯深,他的额角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没完没了的掉落,打湿了眉毛。
顿了片刻后,他抬起脚,试图靠近她。
余浅一见他动弹,顿时吓得跳起来,抓过一切可以抓到的东西,对着他就是一顿猛砸猛打!
圣司冥意识到她不对劲,立刻命人联系了祁琛。
除了圣司冥以外,其他的人,并不难对余浅近身。
她对谁都没有警惕性,唯独对圣司冥,光是嗅到他的气味,她都会疯!
祁琛一个人进了余浅的卧室,一通检查下来,摇着头出来。
圣司冥就守在门口,一见他出来,立刻围上去问:“她怎么样了?”
祁琛摇摇头:“先生,我想,余小姐是心理上的疾病。”
圣司冥听闻,剑眉深深敛起。
“她的心结很深,对您又产生了阴影,再这么下去,很容易展成为抑郁症。”
男人挑眉:“抑郁症?”
“是的。”祁琛不假思索的应道。
抑郁症是很难治疗的心理疾病,病人长期情绪低落,动不动就想死。
这点,倒是和余浅很相似。
她曾一次次的划破手腕,一次次的告诉他,她早就活腻了。
圣司冥心下一惊,瞪圆了眼问:“那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