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我已按照您的叮嘱,告诉他们,二少爷抢救无效……”
接诊的时候,他现病患是二少爷,便立刻给大少爷打了电话。
大少爷接到电话先是暴怒,然后又命令他,将二少爷的死讯传达出去。
医生不得不对圣司冥和余浅撒下这个弥天大谎。
赫连夜点了点头:“说吧。”
“二少爷是脑癌中期,刚才……”
“爸爸!”一声甜甜的叫唤打断了医生的话。
赫连夜瞳孔微缩,高大的身形扭转过来,一眼看到了门旁的赫莲荣贵。
老人家似乎很吃惊,盯着病床上的赫连墨,目不转睛:“怎么回事?小墨怎么会躺在医院?”
闻声,赫连夜遣散了医生,常年面无表情的脸上多了一丝悲伤:“爸,小瑾遭到枪杀,还好没伤到要害,现在成了植物人……”
赫莲荣贵瞪大了眼,气势汹汹:“谁,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我赫连荣贵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赫连夜捏紧了双拳,平息下去的仇恨,再一次涌入胸膛:“我的人刚查出来,是圣司冥做的。”
圣司冥?
老人家怔住,是那个孽障?
“爸,你放心,这件事,交给我全权处理。”赫连夜冷冷地道,眸底浮现零星的恨。
五年前,他给了他终身的教训,看在他们血液相似的份上,没有取他性命。
五年后,他敢伤害小墨,他一定让他赔上这条命!
赫连荣贵冷冷一哼:“敢伤害我儿子,必须严惩不待!”
小家伙扯了扯赫连荣贵的衣角:“爷爷,什么是严惩不待啊?”
“严惩不贷就是,只有死路一条!”
赫连荣贵这般解释着,脑中忆起了某个女人温婉的笑脸。
……
灯红酒绿的世界,一道道闪光灯觥筹交错,一个个热辣的的身躯在舞台上尽情扭动,不时,几个端着酒盘的服务生从面前经过。
赫连夜坐在偏角落的位置,抬手要了几瓶拉菲。
服务生弯腰为他倒酒时,暴露的制服呈出了大片景色,赫连夜星眸半眯,塞了一叠钱进去。
服务生立即面红耳赤,倒好了酒,便慌张退下了。
一看就是新来的,这种时候,她若留下,会有更多的小费等着她。
赫连夜抿了口酒水,正好他今天,没心思玩别的女人。
透过澄明的酒杯,他望见一张缠着面纱的脸庞,沾着酒滴的薄唇,轻轻翘了翘。
夜灵雨坐在赫连夜对面,慢无声息的打量他:“你心情不错。”
换做平时,他不会带她来酒吧。
赫连夜摩挲杯口,淡笑:“是不错。”
夜灵雨无声,她从不多问什么,也从不关心,他心情如何。
赫连夜对于她的漠然视之,早已习惯。
他将杯中酒水饮尽,酒杯放下的一刻,萧凡刚好拎着一个方盒子,走了过来。
“主子,这是您要的……”
萧凡话还未说完,便被男人清冷的打断:“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