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他,她难道连一日三餐都不知道吃了吗?
圣司冥抓紧了窗沿,呼吸沉重,另一只手捂住了胸口,十指紧攥,他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视线继续前移,他看见余浅正点头哈腰的给别人倒茶水,顺着低头的动作,她一头青丝垂了下来,遮去了白皙的侧脸。
男人看了眼腕上手表,已经晚上十点了,她这个工作,居然还是夜班。
男人的胸口开始烦闷起来。
余浅低头倒茶,总觉得怪怪的,好像有什么东西,一直在盯着她。
这道目光很不善,让她浑身都泛起了鸡皮疙瘩,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的心头愈来愈不安,倒茶的手忽地抖了下,滚烫的水壶从手中跌落,重重砸到地上。
“啪嗒……”
水壶碎成了渣片,溅落了不少滚烫的水珠,大部分路落在了余浅的脚踝上,也有一小部分,滴落在了客人身上。
那几名农民工顿时大叫了起来:“你怎么搞的?”
余浅歉意的低下脑袋,拼命鞠躬道:“对、对不起。”
圣司冥看见她这幅样子,胸口一动气,下意识扣住车门扶手,想下车,护住她。
可是,忽然之间,他想到了她离开他的事实,扣住车门的手,不动声色的收了回来。
若是他们现在见面了,她又会逃去哪里?
“你看你把我烫的!皮都红了!”其中一个男人骂骂咧咧的道。
“实在对不起,真是太对不起了……”
望见余浅可怜兮兮的模样,对方也不忍心为难,挥手慷慨道:“下次小心一点啊!”
“好,我一定会小心的。”余浅急忙附和,找来了扫把,将狼藉的现场打扫干净。
圣司冥看她一瘸一拐的,不忍再看下去,直接驱车走了人。
一路上,不知闯了红灯,他将油门踩到了底,像是不要命死似得,疯狂的冲出去!
凌晨一点,终于下了班。
余浅扶着墙壁,一瘸一拐的往宿舍走去。
后面的人瞧见了,急忙扶住她:“你没事吧?”
余浅摇头,清浅的笑了笑:“你没事。”
回到了宿舍,她向舍友借来了药膏,将裤子轻轻掀起,她的小腿肌肤已经烫红了一片,还有几颗小水泡。
烫的不算严重,也不算简单,小腿一碰就疼,余浅皱着眉头,随便抹了点药膏,就算完了。
躺在不大不小的木板床上,灯熄了,她盯着屋顶,只觉得深深地迷惘。
“你去哪了,我听阿姨说,你又走了?”
余浅站在餐厅门外,听着电话里赫连夜的问话。
她顿了下,回道:“嗯,我临时有点事情,房子我不租了。”
赫连夜手上捏着余浅最新的地理信息,他眉目轻佻,勾唇道:“既然这样,那我把房租退给你,你在哪里,我们见一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