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头的中年男人,余浅认识,他是薛管家。
一刹,无数记忆涌入了脑海,她也跟着佣人们往楼上走去。
到了二楼,她看见,祁医生套上了白大褂,慌慌张张的往主卧里走去。
余浅定了脚,心里突然紧张起来。
是圣司冥出什么事了吗?
惶惶然地,她跟随祁琛的脚步,一同踏进了主卧。
里头的画面,和她想象中,相似极了。
只见,圣司冥躺在偌大的床上,一双手脚被人绑在了床头和床尾,他四肢岔开,还在不停地挣扎扭动!
仿佛雕琢而成的浅麦色的俊逸脸庞,憔悴的不成样子,只剩一双黑眸,释放着一点点的活气。
那双被绑在床头的手臂,有一只还包裹着纱布,由于挣扎的力度过大,白色纱布被血沁湿。
余浅惊住了脚,不敢轻易动弹。
祁琛在旁边,忙着调制药水:“先生,你忍一忍,马上就好了!”
“余浅,我要余浅!”他惊叫着,黑眸嗜血般的红。
调制杯中的药水洒了一些出来,祁琛急忙稳住双手,哆嗦道:“先生,余、余小姐,余小姐不在帝堡……”
圣司冥闻言,赤红的眼眸森然一瞪:“她去哪了,去哪了啊!”
祁琛恐惧不已,往后退了两步:“余小姐她、她不见了……”
圣司冥一听,白脸涨成了红脸,他躺在床上,拼死拼活地挣扎,手腕脚腕全都锢出了血,染血的他恐怖如恶魔:“该死,给我找!我要找到她!”
尖叫的同时,四根铁链同时挣断,如散开的花朵,根根掉落!
男人猛地坐起身子,嗜血红眸盯着她的眼,苍白的唇勾起残笑:“我一定,要找到她!”
那诡异的笑容和猖獗的话语,吓得余浅浑身一哆嗦。
她急忙捂住了嘴巴,大步大步的后退。
男人越笑越欢,越笑越狂傲,那鬼魅的笑声将她所有的理智,都击溃了。
“啊……”她抱着脑袋,厉声嘶吼!
灵眸刷的一下,睁开了!
余浅睁着清明的双眸,满头大汗,眸底尽是惶恐之色!
她大口大口的喘息,整个人如水中打捞出的一般,汗湿淋漓。
呆了两秒,她抬起头,四周是白净的墙,不是帝堡豪华的壁!
余浅从椅子上站起,摇摇晃晃地走到窗边,天已经亮了,她扒拉着窗沿,用力呼吸新鲜的空气。
原来是梦,是梦。
余浅闭了闭眼,忆起梦里破碎的画面,她的呼吸瞬间急促起来,心脏也变的惴惴不安!
不行,她不能再在佩城待下去了,凭圣司冥的力量,他肯定,随时都会找到她的!
余浅哆嗦着手,播出一通电话,可是那段,却提示空号。
她怔了一下,片刻后,穿起外套,裹上围巾,疾步出了门!
清晨的点,很容易打到车,这个时间,许多人已经预备出门工作了。
余浅在小区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师傅,去振云路。”
一刻钟后,出租车停在了振云路的岔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