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行烦得很,主动约了圣司冥出来喝酒。
圣司冥同样很烦,他和余浅过着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日子,平时却连一句对话都没有。
有时候他想开口和她说话,压根不知道该说什么。
嘴张了一半,最后只能无奈的闭上。
这种感觉,很难受。
“司冥啊,我有时候挺羡慕你的,你父母死的早,不用受到拘束,不像我,整天被我家老头子管来管去,钟小爱算了,他居然还要让我去相亲,看来不绑着我一辈子,他不甘心。”
豪华包厢里,陆景行灌了口酒,兀自吐槽道。
闻言,圣司冥瞳孔缩了缩,他举起手臂,一杯酒全数饮入口中,黑暗之下,没人看见他眸底深处的伤痛。
陆景行羡慕他,他又何尝不羡慕陆景行?
那件事情过后,在他心里,自己早就是父母双亡的孤儿了。
“算了,不提他了,一提他我就生气!”陆景行厌厌说道,丢下了空酒杯。
跪坐在旁的服务员,连忙为他倒上酒,重新推了过去。
陆景行端起酒杯,摩挲了一下杯口,没有喝,他突然扭头望向圣司冥,悻悻的问:“对了,你那边有没有什么职位缺人,我去给你打工,咋样?”
圣司冥觉得好笑:“你一个玩世不恭的大少爷怎么想起来给别人打工了?”
说到这个,陆景行惋叹一口气,昂起脖子,把杯里的酒喝了个干净,然后捏着空酒杯,烦闷的道:“别提了,我被老爷子逼的离家出走了,他把我手上所有的卡都停了,我现在身无分文,关键是,我需要大笔的钱,带钟小爱去国外治疗,她病的不轻,我想对她负责,所以,我急需一份工作。”
圣司冥听闻,眸色深了许多,他漫不经心的说:“你还是喜欢她的。”
而后,叹了口气,心里觉得不太好受,若是景行真的喜欢钟小爱,那他做出这种事,岂不是有为成人之美?
摇了摇头,圣司冥无奈道:“你早说,我就不会利用她了。”
陆景行听到那句“你还是喜欢她的”,顿时炸毛,跳起来反驳:“胡说,我没有!”
“你没有,怎么会想对她负责?”圣司冥笑容淡淡,意外的联想到了他和余浅,有一段时间,他也极力否认内心的感觉,可是最后,还不是认了栽。
感情这种东西,不是你想不认就不认,而是,你不得不认。
陆景行还在自我挣扎,站起来又坐下去,纠纠结结吐出言辞:“因为她实在很可怜,你是没看到……”
“行了。”圣司冥并不想听什么前因后果,陆景行掩饰的太明显,他一眼就能看破,既然陆景行动了心,他索性就圆了这成人之美:“钟小爱治疗的费用我全包,算是我对她的一种赔偿吧。”
听言,陆景行瞪圆了眼,一幅吃惊不已的神情:“真,真的?”
圣司冥抿了口酒水,从鼻子里“嗯”了一声。
陆景行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你什么时候也会赔偿人了?你做事,向来不给人留后路的。”
圣司冥的确不爱给人留后路,但是钟小爱是陆景行的心上人,他就是心再狠,也不会伤害陆景行,他是他最好的哥们。
而且,余浅质问他时,那声嘶力竭的绝望样子,总是飘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他这么做,也算是了了余浅的心事了吧。
圣司冥挑眉望向陆景行,愠声道:“你不想要就直说。”
闻声,陆景行立刻赔着笑脸说:“不不不,我想要,我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