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浅蹲下身去,纯白的连衣裙被风扬起:“因为我觉得很浪漫。”
浪漫?
圣司冥冷冷一哼,只觉得:“幼稚。”
可是,他还是陪她一块蹲了下去,在黄橙橙的沙滩上,写下了余浅两个大字。
“你为什么写我的?”余浅疑惑。
“因为你的笔画少,省事。”圣司冥不屑的冷哼道。
“那我就写你的。”
“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省事。”
她微微一笑,用手指头一笔一划的写出了他的名字,圣、司、冥,笔画真的有点多呢,不过写起来却很顺手,仿佛这个名字她曾写过一千一万遍,已经烂熟于心了。
落笔的最后一点,她指尖往上,在他们的名字外面,圈了一个爱心。
圣司冥瞳孔瑟缩了下,宽大的背脊似乎僵硬了,黑眸朝着身旁的小女人望去。
余浅笑盈盈的回视他,眸光清澈柔软,里面暗含的情深一目了然:“冥,我爱你。”
她在日月光辉之下说的我爱你,仿佛是对天地许下的诺言,让他莫名觉得感动,至少五年的余浅是不会做出这般举动的,她变了,她不再和五年前一样,这是不是也代表着,她开始真正地爱他了?
滔天的欣喜涌入肺腑,圣司冥厚实的大掌递向她:“手伸出来。”
余浅疑惑不解,乖乖把手伸了过去。
男人却怒斥:“我要左手。”
她一怔,把伸出一半的右手换成左手,重新递了过去。
圣司冥掏出口袋里的小盒子,单手打开,取出银色的手表,这条手表余浅在杂志上见过,Cartr的最新款,市价十万元整。
男人将她的手腕翻了过来,狰狞的刀疤便暴露在了二人面前,余浅灵眸缩了缩,下意识就想把手收回来,可圣司冥不准,他紧紧攥着她的手,不准她逃避,两人僵持了两秒,那条价值十万元的手表扣上了她的手腕,将伤疤彻彻底底的遮盖过去,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紧缩的瞳孔缓缓放回。
原来,他只是想,帮她遮去伤疤……
“以后的每分每秒我们一起过。”圣司冥拥抱住余浅,在她的耳边轻轻说。
有海风拂过,也有海鸥从天空掠过,远处还有烛光的灯火,他们的头顶还有月光,这么美的时候,圣司冥对她说,以后的每分每秒,我们一起过。
特别特别的浪漫,这是她这辈子经历过的最浪漫的事了。
可是,伤疤遮去了,就代表它不存在了吗?
不,它永永远远嵌在了她的肌肤上,她的记忆里,就是过个十年八年,它也淡化不了,因为实在太深,露出来的,是森森白骨。
余浅伸出双臂回抱男人,手腕上的手表咯的肌肤难过,她强忍着痛苦,笑容满面的凝视他:“我今天,真的好开心。”
他轻笑,咬了咬她的耳朵:“想不想跳舞,嗯?”
“我不会。”
“我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