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缓缓下降,露出圣司冥冰冷的面庞。
男人讨好般的笑了笑,恭敬地将相机递了过去:“圣总,这是你要的。”
圣司冥接过相机,看了看里头的大致内容,黑眸暗了暗,他将一份合同丢了出去。
男人捡起合同,看见合同末端,印着圣司冥的亲笔签名,兴奋的露出微笑:“谢谢圣总。”
圣司冥关上车窗,将小巧的相机丢给了罹绝,阴鸷的眸子,划过嘲讽之意:“去洗出来,给陆家和媒体分别寄过去。”
“是。”
次日,各大媒体头条都被钟小爱打了马赛克的裸体侵占,附图惹火,标题更为惹火:钟氏千金和友人大玩SM……
一夜之间,钟氏集团的股票猛跌,所有合作公司纷纷要求解约,如果陆家这时候撤资,他们将再次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此时的钟家,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钟小爱哭哭啼啼窝在客厅沙,身体仍然着抖,似乎还没从昨天的惊吓中回过神来。
钟家人全部围在了客厅里,每个人的表情都凝重异常。
“小爱,你告诉妈,这些新闻是怎么回事!”钟母先开了口,表情复杂的看着钟小爱,似乎在怀疑新闻的真实性。
钟小爱哭的厉害,喉间哽咽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昨天于她而言,是一场噩梦,她不愿意回忆。
“钟小爱,你别以为你不说话就没事了,你知不知道你怎么做,相当于毁了钟氏!我和你爸千辛万苦把你养大,你就是这么报答我们的吗!”钟母气的不行,将杂志重重砸到了钟小爱的身上,封面上显眼的肉色图片,晃得小爱眼睛涩痛,泪水,流的更凶。
管家看不下去了:“夫人,这不关小姐的事,昨天你们都不在家,一群黑衣人过来,掳走了小姐……”
“黑衣人?”钟母皱眉,钟氏最近没有得罪什么人啊。
管家却肯定的点头:“是。”
钟倾宇瞳孔缩了下,心头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那天,他也是被黑衣人绑走的,莫非这件事……
“小爱,你跟妈说,昨天到底生了什么?”钟母焦急询问。
钟小爱身体冷的可怕,就连嘴唇都冻成了紫色,她瑟瑟缩缩地坐在那儿,冷汗津津,从额头一路延伸到了背脊,身上的衣服湿透了,她环抱双膝,掩面痛哭,很快,膝下也凉透了。
钟母心疼的拍了拍她颤抖的背脊,有人触碰到她,钟小爱一下子崩溃了,大哭着扑进母亲怀里:“他们,抓着我,抓着我,扒我衣服……妈,我好怕……”
“不怕不怕,没事了,我的傻孩子,刚才为什么不说呢。”钟母拍着她的后背,心疼不已。
钟家客厅里只剩下钟小爱的哭声,气氛变得诡谲压抑,钟倾宇注视着钟小爱伤心欲绝的样子,气得胸口震痛:“爸妈,我要出去一趟。”
……
陆家的气氛没比钟家好到哪儿去,陆父刚从医院回来,就得知了这样的事情,气得差点又进了医院。
陆母和佣人们忙将气息不稳的他扶到床上,陆父喘着粗气,将报纸撕成了两半:“来人,把电话给我拿来,离婚,坚决离婚!这种不三不四的女人,不能要!”
陆母时时刻刻都挂念着她的孙子:“可是老公,钟小爱还怀着景行的孩子呢……”
陆父重重拍了下被子,老脸铁青:“这么放荡的女人,谁知道她怀的孩子是不是咱们景行的!就算是,也给我打了,怀孕期间都敢乱搞,简直太不要脸了!”
眼瞅着他又要犯病了,陆母吓得不轻,急忙为他掖好被角:“好好好,你别气,你别气,我这就去拿电话。”
电话一到手,陆父不假思索,拨出了钟家的号码。
“老陆……”
“你什么都不用说了,这门婚事,我看就到此为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