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点迫不及待想瞧瞧里面的装修,要是不好看的话,她还可以趁机做笔买卖。
余浅没点头也没摇头,率先一步走进城堡里,钟小爱赶紧跟上去。
“余小姐。”薛管家站在门厅处,毕恭毕敬的行礼。
“嗯。”余浅微微点头,拿出玄关处的拖鞋换上,顺便丢了一双给钟小爱。
薛管家自然也看到了钟小爱,不由疑惑的问:“这位是?”
“哦,她是我朋友。”余浅对薛管家微微一笑:“先生什么时候回来的?”
“半个小时之前,先生交代我,让您一回来就去书房找他。”薛管家恭敬说道。
“我知道了。”余浅点点头,圣司冥让她去书房找他,估计是生气了。
换好鞋子,她扭头对钟小爱吩咐着:“你在客厅等我,不要乱走。”
“好。”钟小爱也换好了拖鞋,眼睛滴溜溜的打量着帝堡的内部装修,眼见着余浅要走,她忽然想到什么,担忧的拉住她的胳膊:“我教给你的措辞,你背好了吗?”
刚才在车上的时候,余浅跟她说,她的男朋友患有间歇性精神病。
精神病耶!要对一个精神病人撒谎,光是想想就让人不寒而栗!
余浅点点头:“差不多了。”
“记住啊,一定要诚恳的看着对方的眼睛,无论他眼神有多毒都不要躲。”钟小爱十分担忧的提醒道。
“嗯。”
答应的容易,可当她站到圣司冥面前,面对他那双迫人的眼睛,才现,想与之对视简直比登天还难。
余浅攥着衣角站着,暗室很暗,圣司冥没有开灯,整个人沦陷在黑暗里,露出一双修长的腿。
这间暗室她来过两次,每一次都惊心动魄,眼角扫见那张办公桌,屈辱的画面瞬时袭上脑海,燃的眼睛生疼。
“不是说几分钟就能回来么?”软椅上的男人开口了,目光直直射过来。
余浅双腿抖了两下,扣着衣角的手差点把衣服撕坏了:“是啊,但是我在路上遇到了我的朋友,她没有地方去,想过来我这里借住两天,不知道可不可以?”
圣司冥放下折叠的双腿,半敞开的衣领露出小麦色的肌理,透过一星半点的月光泛出健康的色泽。
“你有很多朋友?要不要我给她们每人张门禁卡,让她们都住进来?”
他双臂撑在桌上,舒开五指,由于刚打完针,经脉有些不通顺,整只右臂是麻的。
“……只要两天,我帮她安顿好住所就送她走,可以吗?”
余浅并没有长期收留钟小爱的打算,只是先解她的燃眉之急,之后怎样,全看钟小爱自己的造化。
男人还在舒张经脉,揉了揉针眼,面无表情的说:“可以,但你拿什么跟我交换?”
“我整个人都是你的了,你还想要什么?”
他凌空冲她挑了挑手指,指尖刮起凌厉的风,余浅乖乖走过去,坐进他的怀里。
圣司冥拥着她,下巴抵着她的肩,洗水的香味刺进鼻子里,他深深嗅了两下,长指顽皮的勾在她的锁骨上,用力且缓慢的下滑,手指所到之处尽是难看的红痕,余浅垂着头不动弹,像是感受不到疼痛。
他的指最后停在她的左心口,指尖陷下去,挑出血来:“我要你的心。”
肌肤被挑破,胸口处泛出细密的疼,也许是被疼痛感染了,余浅回过头,对上他的眼睛也不觉得害怕:“能取出来你便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