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冰凉的地面上,回想事情的细枝末节,昨晚,她之所以会在部门留到八点,完全是因为圣司冥给她的那通短信!
那这件事有没有可能就是圣司冥所为,他故意栽赃陷害给她,为的就是让她受牢狱之灾,让她痛不欲生?
毕竟从他们相遇起,他就对她表现出强烈的恨意了,害不害她也许只在他的一念之间……太可怕了!
回想刚才圣司冥一脸看好戏的神情,余浅苦笑着肯定,这就是圣司冥一手策划的计谋!
九月的天已是微凉,一场毛毛细雨后,清新的空气泛着丝丝寒意直往人的头皮里钻。
余浅窝在墙角,背脊和双腿紧靠在水泥墙和水泥地上,大片大片的冰凉扩沿至全身,直冷的她嘴唇哆嗦,面色雪白。
搓了搓冰凉凉的手掌,靠着墙壁勉强入睡,一夜就这么过去了。
第二天她也这么靠在墙上,警员端来的饭菜一口未动,整个人蔫蔫的,打不起精神。
除了长时间的闭目睡觉外,便是睁着眼睛看窗外,窗外湛蓝的天,自由的空气,是她所向往的,只是不能拥有罢了。
谁知道她会在这儿呆多久呢?也许出来时,就是该进监狱的时候了。
吃一辈子牢饭不可怕,可怕的是今生没机会寻找念念了。
一想到这里,余浅就忍不住的哭,不进食加上水分流失过多,短短两天,人已经瘦了一圈。
第三天的时候,她已经饿得两眼昏,呼吸薄弱了。
可面对警员们端来的饭菜,她还是死活不肯吃一口,宁愿饿死,也不想再这么苟延残喘的活着。
警员无奈,只好将饭菜搁置在窗台上,无功折返。
临近中午,窗外的天湛蓝醒目,在阳光的映衬下蓝的过分。
余浅眯眼看了一会儿,突然,拘留所的铁门被人从外拉开,先前几名送饭的警员们缓缓进来,一左一右嫁住了她的胳膊,生生将她从地上提起。
“你们要做什么?”她吓了一跳。
其中一位警员如实回答道:“有人过来探望你。”
闻言,余浅惨白的小脸上多了丝疑虑:“谁?”
她都进拘留所了,还会有谁来探望?
“见面你就知道了。”
警员们架着她前进,余浅手脚软,全程都挂在警员们的身上,很快便到了探视处。
透过澄明的玻璃,她一眼看到了椅子上的男人,是赫连夜。
本来慌张不安的心倏然安稳,多日来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
在警员的扶侍下,她坐到了赫连夜对面的椅子上,两人近在咫尺,中间的距离不过一层玻璃,但谁也无法打破这玻璃。
余浅细细打量赫连夜俊朗飘逸的面庞,帅气依旧,只是比前几日少了点精神。
他冲她露出浅笑,她便回以憔悴的笑容。
自己现在笑起来一定比哭还难看吧,否则,为什么赫连夜一看到她的笑,表情就僵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