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没有翻身机会的?我们一出马,猪扒变校花!”丁当刚刚踏进诊所的门,听娄姗姗的嚷嚷,第一时间插话进来做起广告。说完,她冲着后面跟着的汪扬帆指手画脚,让他安排工人把新买的设备归置好。
那天,尚帝和汪扬帆说出‘我养你’三个字,丁当坐在出租车上一路哭的稀里哗啦,回到家中把枕头都哭湿了几个。她没想到,这辈子,竟然有两个男人大声的说出这三个字:“我!养!你!”,让她温暖、让她感到安全、让她找到家人的感觉。对于这两个毫不计较自己的过往,自己的模样,还有自己的无能的男人,丁当舍不得离开。
尚帝和汪扬帆也没睡好。烦躁的汪扬帆干脆起来打开电脑,跟过往一样写起日记,通篇都是圈圈叉叉的脏话,把万恶的刘子山和一众人等祖坟八代全部问候了个遍体鳞伤。尚帝呆坐着喝了很多壶茶,回想起和丁当交往的这短短数月所生的事情,人情冷暖世事不公,多有感慨。
第二天,汪扬帆买了早点早早来到诊所,没等多久尚帝也过来了,俩人谁也不说话,闷头喝豆浆啃油条。突然间,一个挎包从天而降,砸在眼前的桌上,把他俩吓了一跳。抬头一看,一身干练打扮的丁当叉着腰站在面前,问怎么没有她的份。
“丁当姐,你没走?”汪扬帆很兴奋。
“不走了,老娘决定留下来创业。”
“创业?创什么业?”汪扬帆有些懵逼。
丁当指指挎包说:“这是那臭不要脸给我的掩口费,我原本想不要,拿去砸他脸上。后来想想,凭什么啊,不要白不要,老娘决定把这钱投资在老桑的诊所里,我们要扩充规模,做大做强,要成为整容街最大的整容诊所。然后走出去,开更大更好的医院。老娘要成为整容界一姐!”一口一句老娘,说的唾沫星子都飞进俩人的豆浆里,尚帝皱着眉头,一脸无奈。汪扬帆则点头哈腰,嫣然狗腿子的模样,连连称赞丁当姐英明,丁当姐神勇。
“老桑,我不白吃白喝白占你便宜,这钱你拿着,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铁定赖在这里了。谁让你说养我的。”丁当生怕尚帝拒绝,一屁股坐下,一副赖死不走的架势。
尚帝认真的看着丁当,今天她没有戴口罩,坦然的将疤痕裸露在外面,双眼红肿的厉害,脸上不再是萎靡丧气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振作后的积极。确定丁当是真的恢复过来,而非强颜欢笑,尚帝心情舒展,脸上却是绷着,嘴里蹦出俩字:“随便”,低头继续吃早饭,不再理会。
“老桑点头,那就表示同意了,太棒了!”汪扬帆兴奋的手舞足蹈,围着丁当转:“丁当姐,噢,不,大老板,你看,我这手脚麻利、头脑灵活的,绝逼是干活的好手,你就招我为正式员工吧。我瘦,吃的又少……..”吧啦吧啦吧啦吧啦,一大早,诊所里一只苍蝇在飞舞。
丁当属于雷厉风行派,决心跟上帝混,就要混出个模样、装修店面、扩张服务项目,买这买那添设备,忙得不可开交。尚帝则像个没事人似得,故态复萌的自顾自躺在躺椅上,不参与不评论。这可苦了汪扬帆,鞍前马后的跟着丁当到处张罗,成天累得腰都直不起来,又不敢抱怨。
“老桑,我觉得我们诊所必须起一个响亮的名字。”除了折腾还不够,丁当打起了名字的主意。
“嗯。”尚帝无所谓。
“叫‘桑当美容整形诊所‘怎样?正好是你们俩的名字都在里面。”汪扬帆张嘴就来。
“上当?这什么破名字!摆明告诉人家进来上当的是吧。”丁当一巴掌飞过去,气不打一处来。
“那叫’韩苞待放美容整形诊所‘,韩是韩国的韩,寓意我们来自韩国的欧巴。”汪扬帆不死心,继续出馊点子。
“含苞待放?你丫的以为这是洗头店桑拿房是吧,还提供小姐服务呢。一听就是不正经的色情场所,你的思想就不能健康点,带点正能量,别一天到晚惦记着这些玩意。”丁当又是一巴掌。
“那你说啥就是啥吧。”汪扬帆赌气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