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亲以前住的冷宫,就在哪儿。”上官子宸望向山峦那边角楼,还沉浸在儿时的回忆里,“我有时偷偷去看她,还给她带过一支桃花,她把那支桃花种在院子里,后来还长成了一棵桃树,如今不知那棵桃树还在不在。”
“会的。”换成叶莺宽慰他道,“诗云: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说话的当即,雪开始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她仰望着雪中的角楼,如那千古的传奇在述说,以前她是瞻仰者,现在她是经历者。
上官子宸悄悄地伸手过来,握住她的手,她的手比他的手暖,让他有些贪婪地轻揉着:“你就不能相信我?”
叶莺感觉眼眶有点湿润,千言万语化作柔情,伸进他的手心里,紧紧地握住他的手:“行了,我就再信你一次。”
一股暖流涌上上官子宸的心头,正在两人感触良多之时,背后响起了一声:“二弟。”
太子上官子闵携太子妃师宛如驾到,上官子宸和叶莺连忙回身对他们行礼问候,叶莺抬眼一看,师宛如这太子妃果然不是盖的,这么短时辰就换了另一副行头,这回她打扮得雍容尔雅、华贵不俗,自己和她一比实在显得寒酸了。
上官子闵刚才第一眼就看到他们手牵着手,眉头一皱,他们俩这么快就和好了?那今日煞费苦心带她去看那一幕岂不是白搭了?他眯着眼睛打量着叶莺,阴阳怪气地说道:“二弟和弟妹的感情还真是好呀。”
“哪里……”一想到刚才被上官子闵耍了,叶莺心里就不是滋味,便不失时机地回道,“太子和太子妃伉俪情深,实在是皇家的楷模,玥王和妾身自然是望尘莫及。”
是人都能听出这番话带刺,在上官子闵听来除了有些刺耳还颇有些冷暖自知的意味,,一时他也语噎答不上话来,倒是师宛如大方接话道:“玥王侧妃真是越来越伶牙俐齿了。”
叶莺立马行了个屈膝礼,回道:“妾身不敢。”
还有什么你不敢的?师宛如刚才听叶莺那番话也有些生气,不过她不会像上官子闵反应那么大,她刚想还以颜色,就见上官子宸马上出来护短道:“皇兄皇嫂,夫人口直心快,她也只是说出自己所见所闻,若是言语有得罪之处请二位见谅。”
“得罪什么呀?”上官子闵斜视了一眼师宛如故意说道,“这不就是孤和太子妃一直想要的结果吗?”
师宛如没看自己丈夫,而是望了望天空,扶了一下自己隆起的腰身,回他们道:“天降瑞雪,本妃有孕在身,不能在这陪你们了,要先回船舱里歇息,失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