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二哥。”
“四弟,你跟袁宔很熟吗?”看见夏侯羿正要离开,上官子宸突然想起这事。
“一个远房亲戚,以前也不熟,这几年接触多了,来往会多一些。”
上官子宸把心中的疑惑道出来:“那他小时候有没有在沙漠地带生活过,还是他一直生活在青洛国?”
“这倒未曾听他提起过,不过据说他们家一直定居都在青洛国的岛屿上,未曾到过别的国定居过。”
这就奇怪了,那袁宔提到的胡杨树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待夏侯羿走后,夜已深,上官子宸晃到叶莺的房门前,里面已经黑灯瞎火的了,今天在东宫生的事,也没来得及说,而从明天开始他也要奉旨离开炀京城几天去办事,说来,也不知道这丫头心里还装有多少秘密,她的身世也是扑朔迷离,奇怪的守宫砂,借尸还魂?也只能等到回来再说了。
门外的人在望眼欲穿,门内的人在辗转难眠。叶莺在恍恍惚惚中,感觉自己的手被人晃动着,她睁开眼一看,居然是面具男。面具男什么都没说,直接拉起她的手就往外走,面具男用轻功带着她飞,真的是飞,不一会,他们来到了一处荷塘仙境,白蒙蒙的雾气弥散四周,恍然间看不清晰,远处似有七彩的霞光,传来悦耳的童声。
叶莺拨开层层的白雾往声音出的方向走,渐渐地,迷雾慢慢散开,进入眼帘的是一位面如冠玉的孩童,大约七八岁模样,身穿雪白的袍服,处众人中,似珠玉在瓦石间。底下的人一片骚动,而他镇定自若地站在梯子上给画廊的画上颜色。
她围着那孩童转了一圈,她能看见那孩童,那孩童却看不见她。逐渐地,周围的景色开始模糊,等景色再次清晰起来时,那孩童再次出现在她面前时,已是十七八岁的少年了,他正低着头听着一位器宇不凡的长者训斥,然后那长者拿出一份像圣旨一样的东西,让他盖章。
这时,周围的景色又变了,眼前出现白茫茫一片,她转过身来,原是下雪了,那个少年又长大了,已经二十几岁了,不再是那个穿华服的少年,而是成了一个披着蓑帽蓑衣的道士,正在回望画廊,片刻之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叶莺跑着追过去,喉咙却不出声音来,那画廊好像长得没尽头,突然她绊了一跤,猛地从梦中醒来,如经历了剥茧抽丝一般大汗淋漓。那个人是谁?他是谁?
她连忙披了件披风,头也没来得及梳,急冲冲地推开门往外走,书房、卧室都不见上官子宸,这么早他去哪了?刚要出暖风阁找他,只见翠玉端着水盆进来,见到她就说:“王爷今个起得真早,刚刚在大门口就见他和靳将军骑马出去了,听下人说,王爷是去办差,得过几天才回来。”
原来是出门了,叶莺整个人如同虚脱了一般,魂不守舍地跟着翠玉进了屋。
天还没亮,海葵就接到上官子宸指派的任务,护送夏侯羿到目的地。夏侯羿早就起来在大门口等着了,见她两手空空地出来,皱了皱眉头问道:“你的包袱呢?”
“又不是出远门,我带包袱做什么?”海葵不解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