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凝竹那盏不省油的灯岂会放过叶莺,她气急败坏地跺了跺脚,正要扑过来打叶莺。突然一颗石子倏地击中她的定穴,她惊叫一声,瞬间她就被定住了,动弹不得。叶莺转头一瞧,上官子宸波澜不惊的眼神里透着一丝杀气。
“谁点了本妃的穴?有本事站出来!快来人啊!救命啊!”围观的人群如鸟兽散,瑾王妃不能动,眸光艰难地转动,看到上官子敬望过这边来就像抓住救命稻草,大喊道,“看什么看?你还不快滚过来给本妃解穴!”
“本王可不会解穴,王妃,你等着啊,本王去找人来给你解穴。”上官子敬嘴上说着,心里冷笑着,脚下像抹了油似地开溜,留着尚凝竹在背后自个耍泼。他暗忖道,二哥这定穴还真好使,那母夜叉也该受点苦头,如果能把哑穴也点了,那耳根也就清静了。下回我找个师父来指点一下,把点穴都学了,叫那母夜叉好看。
叶莺情绪还没平复,心里对上官子宸也还有些怨气,她知道他一直跟在后面,可是她现在不想和他说话,只想着要快点离开东宫,这时,就听见有人喊她的名字。
“叶莺姑娘请留步!叶莺姑娘……”太后身边的老太监陈淮安小跑地叫住叶莺,拦住她的去路说道,“太后有口谕,叶莺姑娘救香凌公主有功,特准予与玥王一同列席太子寿宴。”
尚凝竹远远站在岸边,虽不能动,耳朵却甚是灵光,一听陈淮安来传口谕,就马上竭力喊道:“陈公公,本妃要见太后,那个狗奴才她竟敢打本妃……陈公公你快点找人来帮本妃解穴啊,本妃要去见太后……”
陈淮安掏了掏耳朵,当没听见,只对叶莺催促道:“叶莺姑娘!你还不赶紧去换身衣裳,还在什么愣啊?”
叶莺现在一副落汤鸡模样,气都气饱了,哪还有心情去列席寿宴,何况等下瑾王妃也会出席,那无赖她肯定会向太后恶人先告状的,到时还不知会生出多少事呢。但是这是太后的口谕,不列席就是抗旨,她能不去吗?无奈她只得跟随陈公公安排的侍女去更衣。
最气人的是,叶莺走的时候,还听见尚凝竹在跟陈淮安哭诉:“陈公公,你们到底找到解穴的人来了没有啊?那个小贱人骂本妃畜生,你们有没有听见啊?本妃要见太后……”
只听见陈淮安回道:“哎呦,我说我的小祖宗啊,不用老奴说,刚才太后、太子妃就在望风阁那里喝茶聊天,这里生的事她们都看得到,还用老奴多嘴吗?您就在这安心等吧……”
叶莺听到她的声音脑袋就中裂开的感觉,谁受得了这种人呢,什么人才能教出这种奇葩?完了,听说她还是太后一手带大的,那太后会主持公道吗?我看难……
上官子宸知道她还在气头上,现在说什么大道理她也不会听得进去,所以就一直没再劝她。今日她和瑾王妃这梁子是结下了,也不知太后会不会护犊子……护犊子?对了,叶莺不是救了上官子伶吗?正巧太后对她的喜爱不亚于瑾王妃,最重要的是,她和自己的关系还不错,不如现在就去找上官子伶,来一招先制人。
却说之前海葵按照上官子宸指示的,站在东宫外的路口等待上官子骞的马车,要给他报个信。许久,他的马车才姗姗来迟,见到他的马车海葵上前迎道:“叩见瑜王,卑职海葵在此恭候多时。”
上官子骞一听到欣喜地掀开马车的门帘,见到海葵眼前一亮:“海葵,真是你!”
他在大路旁下的马车,爽朗清举,萧萧肃肃地走到海葵的跟前,他的目光即刻被眼前的美人所吸引,再也移不开了。这姑娘有一年多没见了吧,当时就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而如今褪去了少时的青涩,越看越的沉鱼落雁,美如墨画。
“自上次对弈输了你一盘,本王对你的棋艺甚是想念,这日夜盼着再中你一回埋伏,这回本王定能破解你的棋局。” 上官子骞温文尔雅地说着,每个笑容都如浴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