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车一路上疾驰,虽然在认路方面我的能力并不强。但是还是察觉到了异样,我怒目以对地看像陆祁易。
“这好像不是去公司的路吧?”我皱眉看着陆祁易质疑地问道。
“我有什么义务专程送你去公司,要知道我们去公司的路径和回别墅的路径是南辕北辙的。”陆祁易说话的语气和神情都是十分平淡的,好似再说一件再理所当然不过的一件事情。
“可是我现在时间不待人,我已经浪费了一天的时间,我必须现在就回公司。”只觉得怒火一下子蹿到了脑门,却不知道如何泄。胸口一阵憋闷,我恶狠狠地瞪着陆祁易说道,“你明知道我现在的境地,为什么还要这样?”
“我说了我没有义务……”陆祁易冷漠地说道。
我气急败坏地打断了他的话,“如果你觉得没有义务的话,那么在医院的时候你就应该说明。我也不会上你的车,我大不了……”
话说到一半我就说不下去了,我突然意识到我好想忽略到了一个残酷的事实。那就是我身无分文这件事情。
“你大不了怎么样?”陆祁易冷冷地反问道,他低沉的有磁性的男性的声音在相对狭窄的车厢内显得格外的有震慑力。铿锵有力的声音让我不由心里一阵虚,好似也没有了反驳的气力。
沉默,尴尬的沉默的气氛。
“说啊,怎么不说了,刚才不是很有脾气吗?”陆祁易咄咄逼人地向我问道,语气中已然有了愤怒。
“我总会有办法的。”声音已经不再理直气壮,我知道我在气势上已经输了下来。身体微微地颤抖着,我再次感受到了绝望,这个世界上我才是最孤独的人。就像是漂浮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上的一叶扁舟,随时都会被惊涛骇浪所吞噬。
这个社会就是大海,而那一波惊涛骇浪会不会就是坐在我身侧的男人!
“一个身无分文的人,你告诉我你会有什么办法。”陆祁易哼了一声说道,“你以为这个世界有那么简单吗?苏暖,如果是你自己的话别说在这里立足就算是生存都是一个难题。”
听闻陆祁易的这一番话,我无力反驳。也许在我心里我是认同他这种说法的,如此一来,以往的一幕幕又闪现在眼前。
说起我这数年间的生活,我一直都在治疗当中。可是我能生存到现在并不是由于我的奋图强或者是某种励志的桥段,如果没有妈妈的话,那么我又不知道会身在何处,有着怎么样的处境。
“我……”身体依然在颤抖,我说话的声音都开始颤抖起来。
“你不要告诉我就算是徒步你也要走去。”陆祁易打断了我的话,即使他没有打断我的话,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他指了指车窗外,“现在已经是夜晚二十点,你就算去了又能做什么,你打算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呆吗?或者是自艾自怜?”
这是我认识陆祁易一来他说话最多的一天,可是对于他的咄咄逼人的话语我却只能承受,也许这才是事实吧,只是我没有认清而已。
“怎么又不说话了,苏暖。”陆祁易懊恼地拍了几下方向盘,显得意外地恼怒,他稍微平静下来又说道,“既然无话可说,那就不要说。”
车子继续向前行驶。
我终于看到了不远处的别墅,虽然全程由于堵车只行驶了两个小时。可是这两个小时对我来说简直分分钟都是漫长的一个世纪。
陆祁易独自下车向别墅走去。
我也默默地下了车,跟随其后走进了别墅,我的内心又是一阵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