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泽双手枕在脑后,对粱绾的叫嚣无动于衷,语气凉凉的道:“信,怎么不信,你可是大梁的镇北公主,凶名在外,今晚我若是死在床上,只怕明天就能传出你口味清奇,虐杀亲夫。”
粱绾冲到外间,拿起挂在墙上的弯刀,拔了出来,将刀鞘狠狠的扔到地上,又冲回内室,一刀劈开屏风,刀尖直至卫泽。
卫泽面色不变,看向粱绾,扯开嘴角,挑衅一笑。
粱绾气急,弯刀举过头顶,又狠狠的劈下,哐啷一声,拔步床从中间裂成了两半。
卫泽行快于神,翻身而起,动作敏捷的飞身,旋转落于梁绾身后。
”啧啧,大梁的长公主果然财大气粗,这上好的紫檀木,说劈就劈了。”卫泽不嫌事大,继续挑衅。
刷刷刷刷几下,梁绾手起刀落,动作如行云流水般直接将两半的床砍成了柴火。
泄了一通,梁绾气顺酒醒,人也冷静下来,”哐当”一声将刀扔在地上,挑着眉毛:“本宫的床,自己睡不得,其他人也别想睡。”
那高傲的模样,好像再说,本宫的男人,自己睡不得,别人也别想睡。
里面的动静如此之大,外面值夜的丫鬟婆子相互看了看,皆是眼观鼻鼻观心,至于心里怎么想的,其他人就不得而知了。
屋内,梁绾纡尊降贵,亲自动手,从柜子里取出一床被子,床已经没有了,她就直接铺到了地上,冲着卫泽妩媚一笑,声音柔软:“驸马,咱们就寝吧!”
卫泽脸色微变,想也不想的嘲讽道:“公主还是正常点的好,你不适合这副腔调。”
梁绾的笑僵在脸上,咬牙切齿道:“那依驸马的意思。本宫适合什么样的?”
卫泽皮笑肉不笑,薄唇轻启:“单手劈人,力能扛鼎的粗鲁……”
铁器摩擦地面声音响起,梁绾一脚将脚边的刀踢得老远,她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砍了他。
梁绾在心里告诉自己,自己娶得夫君,跪着也要忍下去。
翌日,服侍的婢女鱼贯而入,伺候二人更衣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