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凤霞见状,把扫把扔了,又换成门背后专门用来扫庭院的叉头扫把,这是用专门的扫帚树制作的,扫帚树晒干后,捆成一捆,就成了现成的大扫帚,蓉城环卫工大都用这种长长的叉头扫帚,即不用弯腰,又还能扫得干净。
叉头扫帚带着不少尖叉,长年累月在地上磨出了一线尖利的枝丫,叉在脸上后果不堪设想。几名姑娘想去不敢硬碰硬,反而被弄伤了,身上就开始冒着黑气。
四名女子对付一个中年大妈,居然还占不着便宜,周涵玲气得半死,又吼道:“一群没用的东西。我要告诉外公去,让他把你们打入地狱受永世之刑。”
“小姐,这人身上有煞气。我们不敢靠近呀。”一名女子实在忍不住了,只好解释说。
“什么煞气?”周涵玲不怎么明白。
“她身上有血煞之气,大概早些年杀过猪或是当过屠夫还是怎的,我们不敢靠近,一靠近,就全身灼热,像被焚烧的感觉。”
屠夫身上自带杀气,鬼魂确实不敢靠近。这点李凤霞还是明白的,她早些年确实在农贸市场支了个宰杀点,专杀鸡鸭鹅兔,一干就是整整十年。后来还是靠关系,进入了省机关大院,过上了轻松的日子。但仍是农村的阴阳师对她说,她因为做过屠夫,杀过不少牲畜,身上有血煞之气,普通脏东西根本不敢靠近。
李凤霞为此还得意了许多年。
只是,现在,此刻,听这些女的这么一说,心头就有些毛了。手上的动作不自慢了下来,开始仔细打量这几个女的。
这一看不打紧,这才现,不知何时,这几个女的居然变得青面乌唇黑眼的,身上脸上手上,还冒着黑气,甚至一个女的,半边脸居然开始化脓,看起来好恶心,好恐怖。
“……鬼呀……”李凤霞扯天嘴喉尖叫一声,扫帚丢到地上,转身就往外跑。
别看李凤霞已五十多岁,但跑起来,速度还真快,一转眼间,就跑得老远,甚至跑出了屋子。
“救命呀,有鬼呀,救命呀,有鬼呀。”李凤霞一边叫,一边往外头跑。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把她抓回来。”周涵玲厉声吩咐。
几名女子原来是女鬼,被拔到周涵玲身边服侍的,尽管服用了祛阴丸,在阳间不受阳气侵袭,但因为要压制身上的阴气,又要应付阳气,因此不敢动用法力,否则就要变出真身。如今恢复鬼气,身上的禁制得以解除,反而轻松了起来,几名女鬼轻飘飘就飞到了外头,从天而降,拦下了李凤霞的道路。
李凤霞来不及收势,撞上了去,然后又被反弹,一屁股跌到地上,“啊……”看着四张鬼气森森的脸,眸子一翻,人就晕了过去。
……
望着晕迷不醒的李凤霞,魂魄在她身边茫然呆着,周涵玲才顿觉无趣,只是想着刚才李凤霞对她的痛骂,才不会轻易放过她,又让女鬼们把李凤霞的魂魄按回体内,又泼了她一盆冷水。李凤霞醒了后,现周涵玲正冲她阴阴一笑。几名女鬼也鬼气森森地望着她,赶紧跪地求饶。
周涵玲恨极了她,对她又踢又打,自己踢累了,又让女鬼们打她,打耳光,揪掐拧,花样式虐待。
独栋式别墅的好处就是不受打扰,关起门来特别清静,但坏处就是出了事,也别指望被人搭救就是了。李凤霞的惨叫声并未引起邻居的注意,倒是空气中浮现的鬼气气息,引来了本地日游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