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阳挑眉:“找我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我老婆同学的姐姐,带着一大家子来蓉城玩,我老婆接待了他们,在天府广场玩时,才三岁的孙子不见了。如今全蓉城警方都加入找人当中,警方几乎把整个蓉城都翻了天,硬是没有孩子的踪影。我一头白头都急出来了,唉,我是实在没办法,所以只好找上你,看你有没有办法”
夏禄恒堂堂省公安厅长,想找一个被拐的孩子也不是容易事,第一时间封锁机场,各汽车站,并封锁各道路,让歹徒无法离开当地,只要控制了范围,搜索圈降低,就很好找了。
只是,孩子就像凭空消失似的,蓉城出动了上万警力,依然无任何信息,往好的想就是歹徒逃不出去,只好带着孩子就躲在某个角落里。只是警方一时间还没找到。往最坏的条算就是孩子已被害。
不管是哪个结局,都令夏禄恒压力山大,老婆同学姐姐的唯一孙子这一身份算不得什么,找不到孩子,无非就是公安厅长的威信力大打折扣,在老婆同学姐姐面前没面子罢了。只是,这位老婆同学姐姐有些背景,亲家公的兄长好像有些大来头,在军界有些能量。三天了还没孩子消息,对方就开始使泼耍横了,破口大骂,把老婆和老婆的同学都弄得相当无耐且尴尬还委屈。
夏禄恒也有些不爽,这妇人相当的蛮不讲理,除了给自己施加压力外,又还跑去省政府,省委大闹,把亲家公的兄长的名头抬了出来,据说孩子的伯爷是河北军中司令员,要他们一定要找到孩子,不然与他们没玩,省委省政府也只好把压力转到夏禄恒身上。
夏禄恒有气无处使,没日没夜地找人,并动各社区,各街道办的人仔细观察各自的地盘,有无可影的人,依然无果。夏禄恒承受的压力就更大了,不得不把希望翼托在凌阳身上。
凌阳叹口气,这个老夏,还真是多灾多难呀。
“把那孩子曾穿过的衣服,或是接触过的东西找些来,我立马去你那。”
去了夏禄恒家,夏禄恒是掌委常委,也住在省委大院里头,才刚踏入夏家,就听到一声又一声的哭闹声。
“你们警方都是吃屎的,我看你也这个公安厅长也当不长久了,这么多警力出动,还没半分线索。我孙子若是有三长两短,我与你没完。”听声音就知道主人的泼辣的程度。
夏禄恒面脸抽了抽,忍了又忍,方忍住回嘴的冲动,沉声道:“蓉城这么大,想要找一个丢失的孩子也相当困难的。你也不要着急,我们已经扩大搜索范围,我们会尽最大的努力找回孩子。”
“最大努力最大努力,这话你已经说了多少回了,屁的反应都没一个。你怎么不去死呀,你这样的无能的人,居然还坐上公安厅长。”这样的指责,已经是带着侮辱性了。没有哪个听着会舒服的。
夏禄恒脸色青了又红,红了又青,拳头握得咯咯响,最终仍是忍了下来。
倒是夏天忍不住了,怒气冲冲地道:“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说话你只会嘴上说,你厉害,你自己去找呀我爸爸为了找你孙子,别的事都做不了,这几天来觉都没睡好,人都瘦了一大圈,眼眼睛瞎了看不到吗”
“夏天”尽管儿子说的是实话,但这些话却是不好说出口的,夏天的母亲赶紧阻止他。
夏天梗着脖子道:“我爸已经尽力了,你自己不看好孙子,现在跑来怪我爸爸又有什么意思欺负我爸是吧我爸是公安厅长不假,他又不是神,他只是人。歹徒藏得深这是谁也没想到的,你就在这儿怪这怪那的,怎么就不怪你自己也亏得是我爸在这个位置上,否则,换作是别人,才不会鸟你呢。”
中年妇人大怒:“这就是你的心里话吧,敢情不是你的孙子走丢了,没有痛在你心是吧你们这帮人不得好死的,走走,我们现在就去找省长,找省委书记,让他们来评评这个理,让他们瞧瞧你这副可恶的嘴脸。”说着就去抓夏禄恒的衣服。
夏禄恒怒了,怒拍桌子,红了眼:“够了,老子不当这个厅长还不行吗老子现在就去打辞职报告,你他妈的自己去找厉害的人给你找孙子吧,你他妈的爱乍地就乍地,老子不侍候你了。”然后对着一群哭哭啼啼的人吼道:“统统给老子滚,老子不做这个公安厅长了。”
夏禄恒这么一火,倒是把这些人的气焰给压了下来,那中年妇人目瞪口呆,又怒道:“你乍说话呢你,你太不负责了你知不知道”被她男人拉住,让她少说两句。
一个大概是妇人的媳妇红着眼睛说了她几句,又对夏禄恒道:“对不起,夏厅长,我婆婆就是这样,您千万别放心上,我们不是质疑您,而是因为长时间找不到孩子心里着急,因为担忧着急,所以关心则乱,所以就口不择言了些,我婆婆不是故意的”
夏禄恒语气很冲:“我理解家属的心情,可你们也要理解我们警方的难处是吧。我们几乎是掘地三尺了,每天24小时不间断得监控查验各来往车辆,各大车站,机场全都进行了最严格的检查制度。可歹徒就好像凭空消失了,我们再厉害,也没有未卜先知的本事是不万一他躲在哪个犄角里头缩着就是不出来,我们也不知道是不总不至于跑到居民楼里挨家挨户搜查吧这得有多拢民你知不知道现在好多市民都把投诉电话打到省厅了,为了找你们的孩子,我们已经承受了巨大压力了。你们知不知道”
孩子的母亲穿着一身少尉军服,她红着眼睛,一边抹着泪水一边说:“我知道,我知道,辛苦您了,夏厅长,我婆婆就是这样的急脾气,她也是关心则乱,您大人大量,不要与她计较。”
孩子的父亲和外公外婆也赶紧道歉,夏禄恒这才缓和了脸色,又说:“我也在给你们想办法,孩子一直找不到,我已经联系了一位朋友,他有玄学方面的特殊本领,找人挺有一套的。去年在火车上,就以千里追踪术,只凭借歹徒丢弃在车厢走道上的空钱包,锁定了已经逃出数百公里的歹徒。我已经通知他了,估计一会儿就要来,你们赶紧找些孩子以前接触过的衣服或玩具特件什么的。他一会儿就来了。”
“真的吗”孩子的家人将信将疑。
夏禄恒说:“就先试试吧,这也是没办法的没办法的。”
孩子的母亲很快就找出了孩子曾用过的玩具,衣服鞋袜等,“夏厅长,你那个朋友什么时候来”
夏禄恒说:“我再给打他电话吧,不过事先警告你们,我这位朋友身份有些特殊,本事可大着呢,不过脾气也大,你们一会儿见到了不许对他不敬。”
掏出手机正要打,站在玄关处盆载后的凌阳站出来,“老夏,我已经来了。”
夏禄恒看到凌阳,相当激动,大步上前迎接:“谢天谢地,你小子总算来了,我都快顶不住了。”
凌阳说:“你也真够倒霉的,怎么就遇上这样的家属呢脑袋没被骂肿吧”凌阳意味深长地看着一屋子惊愕的人,其中,有一对中年夫妇,脸色相当奇怪。
“唉,别提了。”夏禄恒叹口气,“家属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可是谁又来理解我们呢唉,不说了,赶紧帮我把孩子找出来吧。”
趁夏禄恒与凌阳说话之际,夏天语气优越显摆地对孩子家属小声解释道:“你们别看他年轻,本事可大着呢,警方无能为力的事,在他手上,分分钟搞定。只是,人家是高人嘛,高人在行事方面自有些与众不同,一会儿你们可得对人家客气些,这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
孩子家属呆呆地点头,孩子的父母已是病急乱投医,也顾不得凌阳的年轻,冲过来哀求凌阳求他帮忙想办法,只要找到孩子,他们一定重谢。
凌阳看着他们,目光又看向还站在沙处原地不动的一对中年夫妇,嘴巴呶了呶:“他们二位与孩子是什么关系”
孩子的母亲飞快地看了他们一眼:“是我公公婆婆,是孩子的爷爷奶奶。这位先生,您真有办法找到我儿子吗求求您了,只要能够找到我儿子,我们一定有重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