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言紧紧的攥住手中的信件,额头微微一锁,此时,延喜尖细的嗓音响起,“皇上,连皇后在殿外求见。”
“她来干什么?”楚墨言的额头锁的更深,若不是她今日前来求见,他几乎已经将这个人忘记了,自从她成了他的耻辱之后,楚墨言便放出话去,让她在皇宫中自生自灭,谁也不许靠近。
“让她出去,孤今日不想见任何人。”楚墨言烦躁的挥了挥手。
“皇上,难道你若是再犹豫不决,这先机恐怕要让欧阳逸轩抢占了去。”外面响起连翘的声音。
楚墨言的眼眸中汇聚着寒气,她身处深宫之中,如何得知这些事情的?
他端坐在龙椅上,冷冷地说道,“让她进来。”
大殿的门打开了,连翘不急不缓的走进来,有些黄卷曲的丝用一根破布条绑住,身上穿着一件褪了颜色,并极其不合身的宫装,赤脚而来。整个人面黄肌瘦,毫无少女的朝气可言,完全是一副人老珠黄的模样。
楚墨言漫不经心的将连翘上下打量一番,讥诮的笑道,“皇后今日怎的有空前来?莫不是有人苛责与你?”
连翘压抑住心头的愤怒,微微一福身,露出一个自以为很恬静的笑容,“怎么会?皇上对臣妾可谓是无微不至的照顾,臣妾哪里敢有什么怨言?”
连翘淡然的扫了一眼楚墨言手中的信件,她微微一勾唇笑道,“想必皇上已经知道了南诏即将压境西楚的消息,不知皇上有何对策?”
楚墨言猛然将手中的杯盏仍在连翘的身上,杯盏中的茶水泼溅在连翘的脸上,濡湿了胸口的衣服,色泽白亮的杯盏哐当一声跌落在地上,纷飞成碎片,犹如楚墨言此刻的怒气。
楚墨言的眼眸中满是寒气,他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说道,“后宫女人不得干政,皇后莫非是活的不耐烦了?”他早就想弄死这个女人了,只苦于没有任何的借口。延喜看出了他的心思,暗地里让宫女太监对连翘多有为难,可是连翘却毫不抵抗,就硬生生的受着,倒是让那些使坏的人有些手足无措。而今天,既然是她自己撞上来找死,就由不得自己了。
楚墨言高声喝道,“来人,皇后德行有亏,干涉内政,即刻去除去皇后的头衔,打入冷宫!”
眼看侍卫一左一右的将连翘架住了,连翘却气定神淡的将胸口的茶叶弹走,双手整了整衣襟,不慌不忙的说道,“如今西楚内忧外患,皇上若是不早日抢得先机,恐怕日后只能被南诏掣肘了。皇上不会真的以为欧阳逸轩是意气用事吧?他如今与鬼蜮领主妖红菱达成一致,企图联手将西楚蚕食,皇上若是再无动于衷,那么他们下一个目标便会是北甸了。“
楚墨言缓缓的走到连翘的面前,微微挑起眉梢,笑的风轻云淡,“你这是危言耸听,既然南诏可以与鬼蜮合作,我为什么就不能与西楚合作呢?我相信若是我与西楚合作,我们便可以瓜分天下。”
连翘微微一笑,淡然的说道,“皇上莫要忘了你与御无双的夺妻之恨,你觉得御无双会跟你合作么?“
楚墨言脸色一沉,他死死的盯着连翘,猛然倾身将她的丝揪住,脸上笑的风轻云淡,说出来的话却带着一丝狠厉,“皇后究竟是谁的人,你情人欧阳逸轩的,还是那个妖红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