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中,一白衣男子优雅的落在竹竿之上,那竹子竟然没有丝毫的颤抖,可见此人的功夫了得。
杨建躬身一拜,“鄙人杨建前来拜访,还望竹灵子为我指点迷津。”
男扮女装的连沧月莲步轻移,从坚韧的竹子上飞身而下,白色的衣摆随风翻飞,举手投足之间气质不凡,白色的衣衫倾泻与翠竹之间更显得俊逸非凡。
杨建暗自叹道,没想到竹灵子竟然如此年轻,最让他忌惮的是他周身的气势,亮如星辰的眸子充满寒气,让他有些不知所措,腰便弯了又弯。
连沧月心中一阵鄙夷,她最看不上的就是这种奴才,跟着主子享受荣华,主子有难时却想着另谋出路。
复杂的情绪翻飞在心中,脸上却是一片淡然,“杨军师,不必客气,你我二人不妨对弈一番。”
杨建心中窃喜,他的棋艺不错,就连司马大将军都不是他的对手,当然了,很多时候他都是佯装棋差一招,不过今天他可就要大展身手了,因为他不想让眼前的这个年轻人赢了自己。
面对这个竹灵子,他的心里没由来的生出几分羞耻之心,他甚至烦躁的看了看手上的褶皱,果然是老了。
秦雪识趣的将棋盘摆好,默然的站在一旁,她的眼神时不时的飘在连沧月的身上。
这个女人究竟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她就像是一个谜,似乎总能给人不一样的感觉,难怪御无双会如此的痴迷,想到这里,她愤恨的用手握住了裙摆。
竹林里冷风吹过,竹叶哗啦啦的响起,就像是一曲十面埋伏,肃杀之气蔓延其中。
杨建不住的用袖子擦拭着额头,棋盘上的黑子已经被吃的差不多了,输赢已经成了定数,他似乎在做无谓的挣扎,只可惜他走一步,对方就吃他一子,让他无处可逃。
最终棋盘上蔓延了白子,杨建抱拳道,“老夫输了,公子好计谋啊 ,不如公子留在南诏为我南诏效力,定然是我南诏的福气啊。”
连沧月将棋盘上的棋子弹落,深情淡然,“杨军师与我有缘,我不妨为军师指出一条生路。”
只见连沧月纤细的手指沾了水,在棋盘上写下几个大字,借刀杀人。
杨建微微眯起的眼睛骤然变大,这几个字犹如醍醐灌顶让他瞬间开阔。
他好歹也是在司马将军府待了这么多年的军师,当然明白这几个字的含意。
司马大将军要想咸鱼翻身只能奔赴战场,而欧阳逸飞是司马大将军最大的障碍,只有除了欧阳逸飞他们才有重见天日的那天,况且皇上本来就对欧阳逸飞有所忌惮,只需要有人推波助澜,就可将欧阳逸飞换下。
杨建对着连沧月一拜,“多谢高人指点,老夫深有感触。”
秦雪斟茶的时候贴着连沧月的耳朵,用两人才能听得到的声音说道,“你果然是好计谋啊。”
“所以你最好乖乖的,否则怕是你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连沧月咬耳回了她。
他们的互动落在了杨建的眼里,便是另一种风情,郎情妾意情意绵绵。
他何不做个顺水人情,“如果竹灵子喜欢,老夫便割爱送了你。”
秦雪的眼中浮现出一丝的愤恨,看的杨建一个激灵。
清风吹过,一片竹叶落在了秦雪的梢,秦雪瞬间垂下眸子,杨建以为那只是自己的错觉。
“我对她不感兴趣,还是留给杨军师享用吧。”
这话说的她好像是一个东西,随随便便的就被他们转来转去,秦雪的指甲深深的嵌入了肉里,鲜血滴在了她的裙摆上,她才恢复了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