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桑见危险解除,便嘲讽道,“那司马老头可不是一个好相与的,连大小姐还是好自为之吧。”
他忽然露出不怀好意的窃笑,“连大小姐,如果南诏与西楚兵戎相见,你是帮南诏呢,还是帮西楚呢?”
连沧月一个利落的飞身,便跃上了墙头,人已经走远,只有声音飘散在空中,“我对南诏没有任何的感情,又何必纠结于此呢,相反,如果南诏胆敢进犯西楚,我定然不会坐视不管。”
对于连沧月来说,南诏更像是她的梦魇,除了自己的爷爷,她似乎没有任何的牵挂,有的只是痛苦和屈辱,还有让人头疼的纠葛,如果南诏真的与西楚兵戎相见,她定然会亲手斩断这些纠葛。
夜色中,一个黑影无声无息的潜入了连府,那个身影慢慢的走进连翘的房间,他用大手摩挲着连翘的轮廓,他甚至不曾嫌弃她脸上狰狞的伤疤,眼睛里满是温情。
“连翘,你快睁开眼看看我,你放心,我定然会说服父亲娶你进门。”司马誉将连翘冰凉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
“你睁眼看看我,好不好?”司马誉的声音在沉寂的夜色中如低声哭泣,只可惜,躺在床上的人没有丝毫的反应。
“谁在那里?”忽然一个侍女挑灯走了过来,司马誉慌乱的从窗口飞出,只留下来回转动的窗棂。
侍女走过去将窗子关上,打着哈欠嘀咕着,“真是个扫把星,成个木头疙瘩也不让人省心。”
黑暗中,连翘的手掌握紧,她起身利落的将侍女打昏,换上了一身夜行衣,便消失在夜空中。
杨建搓着手,将秦雪脸上的面纱摘掉,好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啊,这美人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不需要任何的动作就足以撩拨他,他伸过手揽住了秦雪,“美人,以后跟着我,保管你锦衣玉食。”
模糊的灯光下,杨建一脸的褶子越的浓重,特别是他身上那股酸臭的味道,让她忍不住作呕。秦雪将手抵着他的胸膛,佯装害羞道,“怎么不去吹灯呢。“
杨建一听,瞬间血液上涌,一边扒着身上的衣服一边去吹灯,屋子里一片黑暗,杨建伸着手摸索着,“美人,你在哪里?小心肝,快点出来吧。”
“老爷,我在这里呢。”秦雪刻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娇滴滴的,手里却多了一颗药丸。
就在杨建靠近的时候,秦雪迅速将药丸塞进杨建的嘴里,杨建昏昏沉沉的睡去,他似乎在做春梦,面色潮红,哼哼唧唧,甚是满足。
秦雪再次将灯点燃,屋子里多了一个女人。
连翘笑着把玩着手中的粗瓷杯子,“呵呵,连沧月真够阴险的,竟然让你出卖色相,来勾引一个糟老头子。”
秦雪咬碎了一口的银牙,“我救醒你,可不是让你来说风凉话的,你我都是同病相怜的人,有时间说风凉话,倒不如想想怎么对付连沧月。”
“你大可不必亲自来找我,时机成熟的时候我自会通知你。”
秦雪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襟,她痛恨连沧月,但是也不代表她就对连翘有好感,两人只不过各取所需。
清风明月,虫鸣鸟啾,看似相辅相成,实则暗流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