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这位小施主是程思源施主罢?前些时日无相师弟跟老衲提起过你,说你颇具慧根,与我佛佛缘深厚,当时老衲还不相信,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顿了一下,无法继续道:“程小施主,如若你拜入我佛门,聆听佛音,参悟佛理,必将可以明心见性修成正果,你意下如何?”
程思源连忙摇头,“方丈大师,你太抬举我了,我哪有什么慧根,我哪懂什么佛法呀?刚才我只不过信口胡说罢了,让你们这些得道高僧见笑了。而且我自由散漫惯了,当然是不会出家来受那些清规戒律约束的。其实只要心中有佛,到处都可修行,何必执着入不入佛门呢?方丈大师,你说是吧?”
无法对程思源的回答丝毫不觉得意外,“程小施主说得极是,是老衲太过执着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程思源就在归元寺住了下来。每日聆听着晨钟暮鼓,常伴着青灯古佛,偶尔与寺里的高僧们谈论佛法,无聊时去翻看几本佛法经文。身心在这种环境的洗礼之下,愈平静自然,好像一块凡铁被不断地锤炼过一样,心神被洗涤得愈澄净。
这一日黄昏时分,程思源从自己居住的客房中走了出来,对着天边的落日伸着懒腰,“一念放空,三千烦恼皆随风,平淡宁静的一天又即将过去了。”
正在装模作样地感慨之时,突然看到一个身着僧袍之人鬼鬼祟祟的,那削廋的背影看起来还颇有些熟悉,但一时又想不起来是谁。
程思源来到那人的背后,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当那人受到惊吓猛然回身之时,两人都愣住了,用手指着对方,然后口中同时出“啊,是你”的一声。原来这人是曾经化名连二的莲儿,此时她穿着宽大的僧袍还颇有些滑稽。
莲儿用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接着用手拍了拍她那鼓起来的胸口,长嘘了一口气,小声道:“把我吓一跳,你没事跑到归元寺来做什么,还鬼鬼祟祟地躲在我身后?”
程思源翻了个白眼,“你还好意思说我鬼鬼祟祟,我还没问你为什么偷偷溜到归元寺来呢?还像小偷一样的探头探脑东张西望。啊,我想起来了,你每次打扮成这样不男不女的样子就是不干好事的先兆,上次在逐梦城就偷了我的珠子,这次又想来这儿干什么坏事?哦,对了,赶紧将我的珠子还给我……”
莲儿赶紧用手捂住了程思源的嘴,“你小声点,这么大喊大叫的做什么?不过啊,你那珠子可没在我身上,我早就交给我姥姥了。再说了,那不是什么珠子,是元丹,元丹知道么?那本是我们百花谷的东西,我收回去有何不可?”
程思源一把拉开她的手道:“什么是你们百花谷的东西呀?那明明是我从一个山洞中得到的,还本来就是你们百花谷的,你怎么不说整个天下都是你们百花谷的呀?”
还好现在是做晚课的时间,归元寺的僧人基本上都在做功课,外面的僧人很少,所以她们在这里交谈也暂时没被人现。
莲儿也不想跟他过多的纠缠下去,“我今天还有事,不想跟你争辩。”说完就要走。
程思源却一把拉住她的手,“你快告诉我你来这儿想干什么,不然我就喊人了。”说完张嘴就准备开喊。
莲儿连忙又用手捂住他的嘴,被他这种无赖的手段彻底打败,跺了跺脚,“好啦好啦,我告诉你就是了,不过你,你可别告诉别人啊。”说完松开了捂住程思源嘴巴的手,还把手放在自己的僧袍上檫了檫,好像沾了他好多口水似的。
程思源嘻嘻一笑,道:“放心吧,我口风严实着呢,不会告诉别人的,你说吧。”
莲儿皱眉道:“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找个僻静之处我慢慢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