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儿又转了回去,得再去沏一杯来。
谨言静静地坐在窗前,看着园子里正怒放着的菊花,任窗外的寒风吹在自己的脸上,冰冷得很,思绪也跟着那花瓣儿一样,丝丝缕缕,缠缠绕绕,要说是痛苦吧,又不至于,若说是嫉妒吧,更谈不上,也不愤怒,只是觉得很没劲,也烦燥得很。
公孙淳进来时,就看见谨言孤单地坐在窗前,打开一小扇窗户,任风将她的秀吹得乱舞,却无动于衷,落漠的样子很无助,原本清澈的眼睛里也蕴着浓得化不开的忧愁,秀眉微蹙,这样的谨言让公孙淳生出几许怜惜来,大步走了过去,在她身后站定。
“有风呢,小心凉呢?”说着,随手关了那扇窗。
谨言没有动,她想起了夏荷的话,自嘲地笑了笑。
公孙淳轻轻揽住她的肩,想把她抱进怀里。
谨言慢慢地站了起来,退后半步,给公孙淳行了一礼:“妾身给相公请安。”很标准的礼仪,却透着疏离,她已经很久没有在他面前自称妾身了,这让公孙淳很不适应,伸出的手停在了半空,顿了顿又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