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的责任?”沈江桥以为自己听错,于是看向傅臻,又重复了这几个让他难以启齿的字眼。
傅臻点了点头。
如果沈江桥没看错,这是他第一次从傅臻脸上看到羞涩的表情。
瞬间,一股嫌恶的神情就出现在他的脸上,傅臻不是没看到,只是,她选择无视。
沈江桥还在吸着烟,狠狠的,力道大到他的眉头深深地锁起,直到那根香烟燃尽,他才用力地掐灭在手边的烟灰缸里,挑眉看向她,淡淡地问道:“今天是你的排卵期?”
傅臻没料到他会猜到这一层,当即被问得有点不知所措,当即只能垂下眼帘,轻轻地回道:“不是排卵期。”
“那你为何提这么个要求?除了想生一个孩子要挟我,否则我想不出其他理由。”
沈江桥的声音十分无情,傅臻再次感觉心被他狠狠地剐去了一大块。
“我们毕竟也做了九个多月的夫妻,婚是你要离的,而我一签了字,就是有过婚史的女人了。这场人生变故里,我到底得到了什么?来来去去,合着我成了二婚女,结果连做你妻子是什么味道都不知道?”
傅臻说着,情绪愈激动,而沈江桥,却始终盯着她的眼睛,仿佛要看穿她心里所想的一切。
这个眼神,到底还是让傅臻刚燃起的情绪,很快就又跌了回去。沈家祖辈有外域血统,沈江桥与沈流岚一样,眉眼比一般亚裔更深邃一些,而眼神,也凌厉得仿佛能看穿一切。
气氛陷入诡异。
突然,沈江桥嗤笑了一声,那口气十分不屑,“我喝醉酒的那天晚上,你不就尝过那种味道么?怎么?是忘了?还是那晚上我压根就没碰过你?”
他说着,口气突然变得狠戾,双眸仿佛能喷出火,整个人倾身向前,双臂撑着茶几,怒视着眼前低着头的傅臻。
事到如此,傅臻也不想再狡辩了,从她假装流产被沈江桥撞破,他就已经开始怀疑那晚上的事情。
见她不言语,沈江桥单手箍住她的脸颊,粗鲁地抬起她的脸,说了一句“下贱”后,手用力一甩,傅臻的脸瞬间被甩到了一边,整个人趔了一趄,幸而她及时扶住了座椅的扶手,否则非被甩到地上不可。
沈江桥今晚言语上羞辱她就算了,这会儿竟然还动起手了,这让从小就没被人动过的傅臻十分难以接受,眼泪瞬间涌向眼眶,伤心地哭了起来。
而沈江桥,见她这幅样子,烦躁地抓过桌上的离婚协议书,从抽屉里找出笔,起身丢到傅臻面前,“把名字签了,颐园和现金都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