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那一团蠕动的浅紫,正是弦音。
洞口实在是太小了,她已经将骨缩在了最极致的一个状态,可还是很卡,她只得再将两只肩膀尽可能地往中间挤,卡得她眼泪都快要出来了。
麻麻地,回炉再造,从娘肚子里生出来,也没这么艰难吧?
她心里一边咒骂着,一边拼尽全力,呲牙咧嘴、目眦欲裂地往洞口外面挤。
没办法,她已没有任何退路,下面的人还在紧锣密鼓地搜她,若不快点爬出去,她势必会被他们现。
肩膀很痛,背上也很痛,她知道肯定是拼命挤,皮被洞口蹭掉了,何况背上的伤还未尽好,可她已然顾不上,因为下面纷沓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心跳突突,她咬紧牙关、使出吃.奶的劲儿闭眼往外挣。
若是他们到了天窗下方,一定会现她,因为天窗的光线投在地上,只需从地上的影子就能看到她。
那一刻,她真的要哭了。
然,或许是人的潜能无限,往往在最关键的时刻才能爆,又或许是她命不该绝,老天给她机会,就在最后的紧要时刻,她竟猛地一下从洞口挤了出去。
可,也因为用力过猛,自己又毫无防备,挤出洞口的她直接从墙上跌下,以一个狗啃泥的姿势摔趴在地上。
她差点尖叫出声,好在及时闭嘴,也好在正值春日,墙下面长满了青草,外加上缩骨后的她体积小,而身上的衣服大,所以并没有摔得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