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焰鼠人呢?”龙将军不动声色,淡淡问道,“因为自己亲自出马了却没能得手,所以羞愧得不愿意来见我们这些老朋友了?”
“那倒不是。”第四门徒摇摇头,有些奇怪地看着帝国的将军们,“你们得到了完整与归途,却怎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焰鼠受了重创,现在都还在昏迷之中,所以才没办法一起前来。”
“什么?焰鼠受了重创?!”
三位将军都大吃一惊,蓝将军更是低头看了一眼地面上的恺撒,他们都知道,恺撒是唯一一个清醒得走出龙道的人,难道焰鼠的受伤竟和恺撒有关系?
但更让将军们吃惊,且隐隐不安的,是第四门徒如此不加掩饰地说出焰鼠受伤这件事的态度。
门徒受伤啊,这可不是一件小事,按道理应该极力隐瞒才对,不让帝国这边知道事情的真相,以免帝国趁着焰鼠受伤北国实力下降的这段时间找点事情。
怎么能就这么轻描淡写地说出来呢?
北国的四位门徒中,第一门徒帕尼尔脾气暴烈,嚣张跋扈;第二门徒紫冰天性冷淡,骨子里或许比帕尼尔更骄傲。
相比起来,第四门徒是最低调脾气也最好的,第一第二门徒都不会说的事情,她怎么反而就这么抖落出来了?
“有些意思啊。”蓝将军忽然笑了,“你们这么有恃无恐,底气到底是什么?”
“底气吗?”帕尼尔也笑了,裂开嘴露出白森森的整齐牙齿,“我们战斗王朝的底气,百年前我们之所以能够力压你们风雷法师、森林族、还有龙族三方联手的最重要的理由,你们不是一直很清楚吗?”
蓝将军一怔,随后他眼里渐渐流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来。
而与此同时,一直听着双方强者们的对话的恺撒,已经听不到外界的声音了。
他整个人不能动,听不见也说不出,僵立在原地,好像被毒蛇盯上的青蛙。
前方不远处,最多二十米不到的地方,一个身穿战斗法师服饰的身影,正在帝国的军营中闲庭信步。
风雷旗的力量笼罩似乎对他没有任何作用,他就像是在自家的后花园里,沿路走着,同时探索感知着什么。
站在恺撒的角度,只能看到那人的小半张侧脸。
年轻,这是恺撒的第一印象。
那人看起来似乎和自己差不多大,少年模样,容貌算不上十分英俊抢眼,但他的眼睛却十分独特,眼神里透出的沧桑味道,还有那种浑然天成的久居高位的威严,根本不像是一个少年所能拥有的。
“喂,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一队士兵现了这人,立刻呼喝着,冲了上去。
但那人根本没在意,完全无视了这些士兵。
“别……别过去啊。”恺撒心里狂吼着,却依然开不了口。
事实上就算他开口也已经晚了,那些士兵在靠近那少年模样的战斗法师周身三米的范围内时,忽然满脸惊恐地双脚悬空而起,然后他们有内而外地自燃起来,转眼被烧成了灰烬,但如果细看那些余烬,却现火烧灼烧后的残留物,反而是些冰屑。
这一幕简直诡异得难以言语,一队实力不俗的帝国士兵就这么凭空被烧化了,而且留下的是和火属性截然相反的寒冷的冰屑!
恺撒不明白那是什么样的力量。
恺撒也很清楚,自己从未见过这个人的脸。
但这一刻他想自己知道这人的身份了,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三大门徒和兰德里他们,有胆量来这里找事儿,而不怕被帝都来的援军包抄。
但正因为事实太过于让人震惊,恺撒想明白之后,反而不敢相信。
真的可能吗?
这是不是太夸张了啊?
恺撒心里想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