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爸只有我一个女儿,那公司最后自然就是我的了,这还需要去换么,再说了,他现在连话都说不出了还能怎么换呢?”
“你呀,就是蠢。”许如梅一听大骂道,“怎么会连我半分的精明都没有学到呢,你没看到吗,自从三年前出狱后,你爸就改变了对我的态度,心里眼里都只有那个叫做徐蔓删的女人了,整天呆在南城陪着她,有几次我想对她不利都被他给识破了,那说明了什么,说明他现在很看重她,现在他病成这样了也没有说要把公司给你,再看那个女人天天就在医院里守着他,情深意重的,说不定哪天就把公司送给她了或者暗中早就把股份给她了,到时你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也得不到。”
简洛云听到这儿,也觉得危险,想想确实有理,不由问道:“那,妈,我们要怎么才能把公司夺过来呢?”
“动动这里想想吧,再怎么说你也是他的亲生女儿,我们还是他的妻子女儿呢,按理来说,这公司他走后就都是我们娘俩的了,但他要是暗中送给了徐蔓删那就不好办了,看来我们都要提防些。”许如梅指着简洛云的头重重说道,“有时间你也去医院看下你爸吧,别一天到晚在外面浪,抓不到重点。”
简洛云眉眼动了下,突然握紧了拳头,咬牙说道:“妈,爸公司里那个老妇女主任烦得很,要想办法把她打走了才好。”
说到老妇女主任,简洛云和许如梅的脸上同时都有了怒容。
“这个林柔云原就是天胜集团的,不知怎么就留在了我们简爱集团,偏偏爸还很信任她,重用她,几次坏了我们的好事。”简洛云愤愤不平地说道,“看我哪天不赶走了她,真是碍眼得很。”
“恐怕没那么容易。”许如梅也想起了那个女人,好几次,她去简爱集团财务室要钱时都被她堵住了,说什么一定要简董事长亲自签名了才能有效,而且还说这是以前厉总裁在时定下的规章制度不能轻易改变的,“我看这个女人对我们防着呢,又精明,只怕有她在,这个公司还真不能轻易过户到你的名下,这个可要好好想想才行。”
简洛云也有些头痛了。
“妈,您先好好想想吧,想好后再告诉我,我这有事了,先出去了。”电话响起,简洛云接了个电话后,再没有耐心说下去了,敷衍了许如梅几句,背着小香包一溜烟地跑了。
“小兔崽子,亏本货,就知道胡闹。”许如梅骂了几句,电话来了,赌瘾作,提着包也出门了。
徐克帝国集团总裁室里
“离落,简沐明的病情好些没有?”徐厉容铭站在窗前,沉声问道。
离落有些遗憾,“徐总,简沐明并不算老,五十来岁就中风了,据医生讲脑干出血较多,估计还是有恢复的可能,但关健还是要看后续身体的康复情况。”
徐厉容铭面色沉肃,眸里的光跳跃着,一会儿后,有些紧张地问道:“她,回来过没有?”
离落愣了下,很快就知道那个‘她’是指谁了?当然是简初了。
这些年,他跟着厉容铭到处寻找简初的踪迹,一无所获。
他也是无可奈何,权当免费旅游了。
看着他期盼的模样,实在不忍心说出‘没看到’这几个字来,只是摇了摇头。
“你继续盯着医院里,只要看到她的踪影就过来告诉我。”徐厉容铭明白自己的期盼又落空了,只得摆了摆手,这样吩咐着,让离落下去了。
‘死女人,你爸爸都病重成这样了,还不愿意回来吗?就算你恨我,可那毕竟是你亲爸爸啊,还有你的妈妈,这么多年都老了,难道就不想见到他们吗?知不知道他们每天都在盼着你回来啊。
他的拳头砸在墙壁上,面容痛苦,满眼都是绝望的光。
他真的不知道,这辈子还能不能等来见到她的机会。
在梦中,总是看到她倒在血泊中,耳边都是孩子的哭声,甚至听到孩子在哭喊:爸爸,救救我!
这样的折磨已经好多年了,他被伤得体无完肤,心痛得麻木,每天行尸走肉般,苟且偷生。
可他不能有丝豪的松懈,徐氏家族等着他来壮大,还要完成爷爷的遗愿。
还有那块玉配,自从落入雪寒松的手中后就再也没有动静了。
这几年,他韬光养晦,充实自己,一心展商业,忙着把徐家扬光大,根本就没有精力去管玉配的事,而雪寒松这几年似乎也是消失了般,自从他与简初离婚后,就再也没有他的消息了,似乎一切都静止了。
在徐厉容铭的潜意识里,雪寒松已经拥有了二块玉配说不定早就转移走了那批黄金,否则怎么会那么安静呢?
几天过去了。
每天他都会这样的问着离落,有没有现她的踪影?
可每次得到的都是失望的回答。
随着简沐明的病况慢慢好转,徐厉容铭痛心地现他有可能再也看不到简初了。
这一刻,他的心沉到了谷底。
爸爸病成这样都不回来,难道她真的不在人世了么?
在不断焦急的盼望中,一月又一月,渐渐失去了信心。
他埋头在自己的公司里苦干,除了不时搜集雪寒松的行踪外,他的眼里只有徐家的事业,就在这样的月复一月中,又是二年过去了。
白驹过隙,日月如棱。
在这样的一种沉淀,一种沉默中,时间竟然不知不觉地过去了整整五年。